猎范围,并不包括千阳岭。
只是按照上头的意思,适当放一些猛兽至行猎区域,以规避风险。若有要单独猎猛兽的人,再可自行进入千阳岭。
而千阳岭的守卫责任重大,不能让未指定的野兽出岭伤人。
“李总管说完口谕,还啰嗦了几句。”封湛似是想起了什么愉悦的事,唇角微勾。
谢长渊静待下文。
封湛继续开口道:
“据李总管所言,圣上似是被今日,昭仁郡主驯马的刺激场面惹出了兴头。说是若还像之前那样只放出几只猛兽,就没趣了。”
“这个秦烟。”封湛说完,竟低笑出声。
谢长渊哑然,竟是因为这样。
“千阳岭,就不必派人去守了,所有人猎场集结,重新组织安排,今夜布阵,明日五鼓合围,待日出行猎。”封湛接着安排道。
谢长渊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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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渊。”封湛再度开口。
“你安排谢照去守千阳岭,而谢照是首次进西郊围场,对地形极为不熟。围场人员众多,万一出事,你可知后果。”
“你可还记得,是你总领此次行猎的安全事宜。若出了事,你又脱得了干系?”
“你扪心自问,是否被私怨蒙蔽了双眼,影响了你的判断。”
“长渊,你我身在皇室,皇室中人,有一件事,必须牢记于心。不仅只有皇家是家,天下百姓的家,也是家。你可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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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出太子营帐后,脑中一直萦绕着太子封湛的话。
因着当初母亲的事,自己这些年一直对谢照耿耿于怀,此次行猎,自己也不愿让谢照在御前露头。
的确,谢照守千阳岭,万一出事,也会牵连身为护卫统领的自己。自己之前竟忽略了本如此基本的问题。
这些年,私怨,是否已然成为了禁锢自己的枷锁,影响自己理智的判断。
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本不应同自己沾边,而自己慢慢也变成了曾经厌恶的那种人。
谢照的错误,是他的存在。
但更为可恨的是谢安。
但凡当年谢安能光明正大地同圣上,同安阳长公主道出自己曾有一个通房,有一个儿子,也好过如此偷偷摸摸藏着掖着。
皇家要的是有兵权,有能力的谢安,要他尚公主,成为驸马,同皇室结亲。
皇室的这个目的,同他之前有没有通房和儿子影响并不冲突。
但谢安野心勃勃,他不允许自己越阶层成为侯爵,成为皇亲国戚的机会有任何一丝变数。
这才有了之后的祸端。
谢长渊自忖,是否自己被当初母亲的突然离世,自己同母亲被谢安背叛,造成的心理上极大的落差,刺激到失了理智,影响了判断。
以至于自己如今同秦烟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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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心事重重地缓步走着,突然迎面过来一个女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谢长渊不满地抬眸看向对方,是她,秦烟的庶妹,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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