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中挥之不去的是秦烟的柔软的朱唇,曼妙的身材,她的指尖触及他的后背的痒意……
那个妖精不仅白日里要撩起他的心火。
连夜晚还要入梦来折磨他。
方才梦中那个绝美的女子媚眼如丝,仅轻纱蔽体,骑乘在他的腰间……
今夜,是难以入眠了。
第44章 扣下
皇城内廷东北角的宁寿宫, 从前是用以太后和太妃养老的宫殿,宫内原本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座殿宇。
自太子回京监国之后,圣上无心朝政,令工部历时三年, 将宁寿宫改建成为将来圣上退位之后, 用以颐养天年的居所。
宁寿宫花园北端, 御书房。
殿内仅有三名男子,角落的兽炉里,燃着龙涎香,满室静谧, 气氛有些压抑。
惠帝在御案后呷着茶, 太子封湛端坐于御案前侧大椅之上,殿内立着北衙禁军统领谢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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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渊, 秋狝围猎行刺一案, 审得如何?”惠帝搁下手中的茶盏, 看向谢长渊。
谢长渊双手抱拳, 单膝跪地,目光微垂,道:
“从昨日林中杀手的所穿服饰、所用兵器,以及行事方式来看,杀手应该是有四批人。但不能确认其分别是否出自不同的幕后主使。”
“林中杀手未有活口, 擒获者,皆当场咬碎早已衔进口中的毒丸毙命。”
“所有杀手尸体上无任何标记,兵器也是寻常兵器,并无特殊记号。”
“故, 从杀手身上没有获取任何有用的信息。”
“此次参与秋狝围猎的诸人皆已盘查询问,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但, 唯独北衙禁军参与围场防务的军士,昨夜在被盘查之前,于营中暴毙十七人。”
“臣怀疑,此十七人,是被行刺之人收买,昨夜被灭口。”
谢长渊拜伏在地,叩首道:
“臣身为北衙禁军统领,兼总领秋狝围猎防务,严重失职,请陛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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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又端起御案上的那只娇黄暗龙茶盏,浅酌慢饮。
太子封湛不动声色,仅搭大椅之上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击着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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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的三人皆心知肚明,围场行刺的幕后主使,恐怕会同皇室沾边。
西郊围场面积之广,本就难以布防,只是寻常人没那个胆子敢擅自闯入围场。
幕后之人的势力能渗透进防卫内廷的北衙禁军,绕过围场防线,出动几波杀手,数量如此之众,于皇家围场行刺,势力不可小觑。
此次遇刺的目标,一是陛下,二是太子,三是秦烟。
刺杀陛下和太子的目的,定和大位相关。
至于针对秦烟的杀手,是否与近日来陛下撮合秦烟和太子之事有关联,就不得而知了。
若刺杀成功,能得利的幕后之人,也就那么几个。
但若是那几人,又怎是谢长渊一个禁军统领的势力范围真正能防范得了的。
且眼下正值用人之际,惠帝能信任的人不多,并不会真正重罚谢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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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看向太子封湛道:
“长渊此次的确防范不力,但念在救驾有功,功过相抵。罚俸一年,小惩大诫。太子以为如何?”
谢长渊本就是惠帝的人,该怎么罚,是惠帝的事,太子本不好插手。
但封湛管理自己军中,一向是严军纪,赏罚分明。
出了如此大的纰漏,怎能就这么轻巧地揭过去?
封湛看向仍跪在地上的谢长渊,语气寒凉:
“谢统领,应该长长记性。回北衙大营,领二十军棍。”
如今是太子监国,太子本也有权限处理失职的谢长渊,惠帝虽有意偏袒自己看重的侄子,但也不好驳了太子的决定,也罢。
“臣领罚。谢陛下,谢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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