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再满上。”
宋执继续斟酒。
一脸饮了几杯,封湛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宋执跟在太子之后,心中犯疑,看殿下的神色,也不像是借酒消愁啊。
直至跟着殿下走过苍台水榭,至梅林边缘,宋执才反应过来。
哦……原来,殿下是借酒行事?
封湛在梅林边缘止步,侧头问向宋执:
“顾君彦可已离开?”
宋执回禀:
“殿下,依暗卫所言,昭仁郡主回府后,顾公子一直立在郡主府外,不曾离开,现在是否仍在,属下不知,是否让暗卫再去探探?”
封湛敛眉,
“不必。”
“备马。”
见太子转身大步走向府门的方向,宋执不明所以,快步跟上。
封湛出太子府,单手扶鞍,跃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宋执亦上马跟随,一众太子府亲兵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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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湛就着月色,纵马至昭仁郡主大门外不远处,见一人一马立在离府门几丈的距离之外。
封湛眸眼微眯,驰马疾奔至那人跟前才勒马急停。
封湛座下的马匹前蹄高高扬起,封湛单手一拉,马儿转向侧边将铁蹄踏地。而后,封湛居高临下地看向仍立在原地的顾君彦。
顾君彦单手用力扯住缰绳,制住身旁受惊的马儿,但自太子纵马到他眼前,他的双脚都未挪动分毫。
两名容貌和气势皆不俗的男子冷眼对视。
片刻,宋执和太子府亲兵也赶到。
封湛掀启薄唇,冷声留下一句话:
“你是找不着回城的路?”
而后封湛跃下马背,步履沉稳地大步朝着郡主府大门而去。
宋执下马跟上太子,径直进了郡主府大门。
门口的守卫面面相觑,这位……拦还是不拦?
封湛刚入府门,问向旁边的郡主府护卫,
“你们主子在何处?”
护卫面上一僵,看太子殿下这阵势,是来找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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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仁郡主府,书房。
秦烟端坐书案之后,沈淮和纪南风立在书房中,分别准备向秦烟汇报今日的事务,沈莹倚在书房外的走廊上打着盹儿。
沈淮向秦烟道出了,他今日在永定侯府是一无所获。
“主子,今日在永定侯府,接待我的,是谢侯那位庶女谢箐。说是谢侯还卧病在床,似是被气的。”
“永定侯府的人说,谢世子的侧室阿嫣,昨日便离开侯府,到今日都不见人影。离开时,好像还带了一些画卷。”
“而谢世子也不在府中,侯府的人说,他们世子昨夜已经搬离了永定侯府,不知去向。”
书案后的秦烟端起手边的茶盏,清嗅,但未沾唇,便放回了桌上。
“如果真找不回,就当是赏给他们了吧。”秦烟丝毫没兴趣同那些烂人烂事过多纠缠,况且母亲如果真准备回京,那副画会不会透露母亲的消息,已不再重要。
秦烟看向沈淮,愧声开口,
“淮叔,母亲可能要回来了。”
沈淮蓦然抬头,满面震惊。
“淮叔,抱歉。”秦烟再度开口。
沈淮微微张口,却因这极大的惊喜,失了言语。
秦烟看向纪南风,
“纪先生,尽快在京中购入几所相连宅子,给母亲改个园子。”
纪南风颔首,
“是,主子。”
此时沈淮才回过神,沈淮眼中激动着闪着细微的水光,颤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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