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地把玩手中的杯盏。
王静妍继续向上首开口:
“太子殿下若要解乏, 我可在太子殿下公务之余,带殿下上扬州近郊的灵山。正好于家在灵山上有庄子,圈了几处极好的泉眼,那里的汤池能疗养功效极好,殿下可去试试。”
“我知殿下好茶,灵山上的冷泉,远近闻名,用以煮茶,也是绝妙。”
王静妍的一言一语,无不表现对太子殿下的熟悉,席间众人都在猜测,这位王小姐是否同太子殿下关系匪浅。
席上又有富商赞叹道:
“于当家在灵山上的山庄,位置可是极好,仅次于余庆丰在灵山主峰上圈了整个山顶的未名庄了,我等很是羡慕啊。”
王静妍很满意这位世伯补充的旁白,于家由于父亲左相的关系,这些年在扬州可以算上是首富,圈中众人都会给于家几分薄面。
王静妍自以为他们的对话是在彰显于家的财力,为她自己增筹码,但殊不知这屡次三番地提及余庆丰,在知情人面前,却是有些啼笑皆非。
一众太子府幕僚看王静妍都为她尴尬,他们的眼神频频投向昭仁郡主。
依照王二小姐和那几位富商的说辞,余庆丰还要压上他们一头,那他们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当着余庆丰的正主夸夸其谈,极力炫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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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辉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太子没发话,那太子这几日究竟在何处落脚,就没个定论。等一会儿散了宴,单独再邀请一次太子殿下,殿下要在刺史衙署办公,想来也是自己的胜算更大。
林辉当即开口:
“此次江南水患受灾严重,各位同僚和诸位老板,都请踊跃捐资赈灾,让太子殿下看看我们扬州百姓并非一盘散沙,各自为政。”
王静妍虽不满意林辉的岔开话题,但既然已说到公事,且还是今日宴席的正题,她也不好再掺言。作为太子殿下的表妹,有的是更多的机会和理由接近太子,不急。
诸位富商在来之前林大人就给他们递了消息,他们也都在心中估摸了一个合适的数。
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报金额,五万两白银,十万两白银……捐资最多的是于家家主,二十万两白银,众人皆称赞于老板大义。
此时,一大腹便便中年男子突然向林辉问道:
“林大人,今日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不见余庆丰的纪老板?”
这些人奉行的宗旨都是有福自己享,有难一个都别想逃。
大家伙儿都明白,今日就是场鸿门宴,林大人摆明了就是要将他们刮下一层皮来,那没道理余庆丰能逃过一劫。
林辉面上也不算好看,敷衍着开口:
“纪老板派人传了话,说还有点事要忙,要晚点到。”林辉瞟着上首的太子殿下,这话说得他都没底,这纪老板也真是,有什么事那么重要,连太子殿下的鸽子也敢放,还要晚到?
席间众人见席上唯一的空位就在昭仁郡主下方,看来那就是纪老板原本的位置了。
众人交头接耳的嘀咕,余庆丰这么嚣张?纪老板连太子殿下的面子都不给?
只太子府一众幕僚心中门儿清,这哪是纪老板嚣张,是仗着太子殿下宠着人主子昭仁郡主……
这说曹操,曹操到。
身着一袭靛蓝锦袍的纪南风由刺史府的下人领着进入厅中,向上首行礼:
“太子殿下,林大人。”
上首的太子依旧是看不出神色变化。
林辉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人总算是来了,纪老板可是个大财主,今日余庆丰定得出点血才能作数。
但林辉心中又突然一紧,不知太子殿下会否会对纪老板的姗姗来迟动怒?
这些个商人,平日里做生意被捧着惯坏了,不知道同皇族打交道一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事。
林辉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向纪南风道:
“纪老板自罚三杯,给太子殿下赔罪。”
林辉命人端上酒盏,送至纪南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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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昭仁郡主的突然开口,却打断了纪南风伸手端过酒盏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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