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谢长渊是一身靛蓝锦袍,秦烟心道,他不冷?
“烟烟……”谢长渊再度开口,却被秦烟出声打断。
“谢世子,我全名秦烟,又或者,谢世子也可称呼我的爵位。”秦烟嗓音清冷,句句话都在拉开同谢长渊的距离。
谢长渊心中一凉,秦烟和他,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而后谢长渊唇角扯出一抹苦笑,这是他自找的,他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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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莹吩咐下人上了茶,立到了厅中一侧,谢长渊没动茶水,而是看向秦烟,
“秦烟,有些事,我要同你解释。”
秦烟扯了一张绒毯,搭在自己膝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等着谢长渊开口。
谢长渊继续道:
“秦烟,你我自幼时便相识,且定有婚约,那是我们曾经的缘分。”
“而我们两人之间,还有一段渊源,那本也应是我们的另一场缘分。”
秦烟眉梢一动,她倒要看看,谢长渊在卖什么关子。
谢长渊压着心中的苦意,视线定在秦烟一张精致的小脸上,看着这个他曾经的未婚妻,继续开口:
“三年前的冬日,我曾经上过一次梅山。我在山上因雪盲暂时失明,跌入雪堆,几近昏迷。”
秦烟眉梢一抬,该不会……
谢长渊接着讲述他的经历:
“在我即将失去意识前,有一名女子,将我从雪堆里拉出。那女子扯下她的袖口,把我的双眼蒙住。并将我带到了遗山大师的万雪斋。”
“秦烟,你应该明白我说的女子是谁。”
谢长渊苦笑,
“那女子将我留在斋中,独自出门,但我不知,我等回的,已不再是她。”
“当三日后我的双目得以重新视物,在我面前的女子,是阿嫣。”
“而阿嫣也没有否认,我因她对我救命的恩情,在她的请求下,将其带回了上京。”
“秦烟,那原本就是你我的缘分,阴差阳错,却被阿嫣误导,致你我……”
“谢长渊。”秦烟凉凉开口截断谢长渊的话尾。
秦烟心叹,原来竟是他。
但这可不是什么缘分,她宁愿那年没上过梅山。
“不要告诉我,在梅山上,害我坠崖的人,就是你如今那位夫人。”秦烟已听说了那位阿嫣竟是益州王的妹妹,如今永定侯府的世子夫人。
谢长渊默了一瞬,无力地解释:
“她说,她不是有意的。”
秦烟眸眼微眯,那就是了。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这个帐,也不该算到谢长渊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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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面色沉重,无论如何,他今日定得把话说完:
“秦烟,对不起,为之前的所有事,我向你道歉。”
“我不该将阿嫣带回府中,任外面传出风言风语,没有考虑你的立场。”
“但当时,我是因为去西北平西军要谢照时,听说是你力保了谢照,我以为你和谢照有牵扯。”
“但我已知悉,你当时是顾忌到交出谢照会失了军心,而不是为了一己之私。”
“是我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还有七夕在千水湖,我没有查证,便认定你推阿嫣入水……”
“谢长渊。”秦烟淡声打断了谢长渊的话。
“千水湖,我也不算冤枉,我虽没推人,但的确没安心救她,任其落了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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