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打马至秦烟车旁,沈莹坐上车前,单手执缰,跟着前方那辆车内空空如也的太子车架,往城内而去。
马车中的二人均解了厚实的狐裘披风,仅着锦衣。
封湛背靠软枕,半倚在厚厚的纯白绒毯上,将秦烟圈在怀中,又扯过另一张毛毯,将二人裹住,闭目休息。
不多时,马车进入官道,封湛突然贴住秦烟的耳边,低沉出声:
“这车,较上次更稳,加固了?”
秦烟耳边因男人的温热呼吸,有些痒意,她动了动身子,调整了姿势,依旧没有抬眸。
片刻后,女人慵懒的嗓音在车中响起,
“我怕冷。”
封湛低笑,胸腔微微震动,紧了紧双臂,让怀中的女人更贴近自己的身躯。
封湛又哪里舍得秦烟大冷天的在车中遭罪,只是难得秦烟消停,逗弄她几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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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车架大张旗鼓进城,又大张旗鼓地进宫,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上京城。
谢长渊今日在皇城内巡视,得知太子进宫的消息,谢长渊当即赶了过去。
太子车架和郡主车架入皇城北端神武门不久,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谢长渊。
谢长渊认出了太子车架后的那辆马车,是秦烟的车。
谢长渊敛住心神,走至太子车架旁,躬身行礼道:
“太子殿下,臣有事求见。”
车内没有声响,宋执从后面的一辆车的另一边绕过来。
“谢世子,殿下在郡主车内。”
谢长渊心中一紧,猛地看向后面那辆车。
秦烟马车一侧的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透过车窗,可太子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
而车帘又很快被放下。
车内传出太子低沉又略带柔和的嗓音,
“冷?”
而后是女人的一声嘤咛。
是秦烟。
谢长渊呼吸骤停,心口似被攥地生疼。
车中又响起太子的声音,
“你先过去,孤随后就来。”
言毕,太子下车。
车后一半的太子府亲兵,护送秦烟的马车,继续往前而去。
谢长渊生生止住自己想要望向离去马车的渴念,对太子行礼道:
“殿下,臣有急事。”
封湛挥退身边的人,神色淡淡地看着谢长渊。
谢长渊定了定心神,开口:
“殿下,臣的夫人叶清璃的事,可否先缓一缓?”
谢长渊知道太子向来雷厉风行,因而他深思一夜之后,在方才得知太子进宫,就立马赶过来想要阻止太子处理叶清璃的事。
封湛眉头微皱,眸中透出些许凉意。
谢长渊面上带着些许难堪,但他不得不说出这让他难以启齿的理由,
“她怀了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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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剑眉敛起,看着面前的谢长渊,他的表弟,心中是怒其不争,也哀其不幸。
太子对谢长渊冷冷开口:
“长渊,妇人之仁,难成大事。”
见谢长渊面有疑色,封湛让宋执过来:
“宋执。”
“殿下。”宋执应声过来。
太子吩咐宋执,却是看着谢长渊,
“告诉谢世子,他那位夫人的背景。”
太子说完这句话,就转身上车。
宋执三言两语就给谢长渊道清楚了叶清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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