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的言语,这名宫人却只字未提。
秦文正闻言是火气顿生。
此地是大夏,而不是他北梁,萧潜那厮行事也太过嚣张!
而秦文正此刻心中对北梁帝的火,究竟是因为其对老太太动手,又或是其他,就只有秦文正自己知道了。
宋眉不顾还当着外人的面,开口便道:
“相爷,那北梁帝又不认识老夫人,此举应当是因为沈时英吧。”
“难道……是因为沈时英在北梁帝面前说了老夫人什么?兴许是些不太好的话吧,不然北梁帝也不会……”
“妾身只是猜想,毕竟那日在熙园,沈时英也有对老夫人动手的先例。”
“妾身想着,沈时英同老夫人,总归是婆媳一场,看在相爷的情面上,之后能处就处,不能处也便罢了,她也不必下此狠手吧。”
宋眉说完,神色哀戚地看了眼卧榻上的老夫人,再缓缓抽出袖中的丝帕,抬手用帕子试了试眼角还未挤出的泪。
秦文正绷着脸,面色铁青,看得出他胸中的怒意是越积越甚,只待爆发。
承干宫的宫人此时还立在屋中,方才秦夫人宋氏对沈时英的议论,这名宫人本不方便在场,却被迫听了一耳朵。
毕竟被议论的沈时英如今是华阳长公主,也即将成为北梁皇后。在背后妄论长公主,被有心人听到,传出去可是要论罪的。
宫人告辞,宋眉亲自送宫人出去,刚走到房门口,管家张全快步过来,声音有些急切:
“相爷,宫里来了圣旨,且明言要老夫人前去听旨。”
屋中众人都是一惊。
圣旨?给老夫人的圣旨?
仆妇扶起面有疑色的秦老太太,一行人去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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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正见前来颁旨的居然是圣上干清宫的总管太监李福全,心中更是疑惑。
圣旨上究竟会是什么?难道,同今日之事有关?
秦相府中众人跪下听旨。
李福全展开明黄绣龙纹卷轴,高声唱道:
“秦相府太夫人,于皇城神武门外,出言侮辱华阳长公主,有损皇室尊严,且不利于大夏同北梁两国的建交。”
“圣上命,褫夺秦太夫人一品诰命封号,收回诰命书,以示惩戒。”
“秦太夫人,接旨吧。”
秦相府众人皆是大惊。
老夫人出言侮辱华阳长公主?被褫夺了诰命?
秦老夫人张口大声辩驳,但因她今日在神武门外被打掉了几颗牙,且所剩无几的牙齿也被震得松晃,此刻听得出她苍老的声音里似乎还漏着风:
“老身说那话的时候,她沈时英还不是长公主,怎么就有损皇室尊……”
“母亲!”秦文正面色大变,黑沉着脸喝止了秦老夫人的话。
秦文正心中愠怒,在圣旨面前,如圣上亲临,只能听命接旨,又如何能出声质问!
母亲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将老夫人送回去。”秦文正交代完下人,又对管家张全吩咐道:
“张全,去老夫人那里取来诰命书。”
宋眉和仆妇将瘫软在地的秦老太太扶起,往内院方向缓缓走去,而那名承干宫的宫人也神色复杂地告辞,而后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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