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
禁军皆拔出军刀,并挥刀将飞至眼前的藤状小球斩裂,以图阻止这些奇怪的小球近身。
但球破的瞬间,从里面爆裂出浓浓白烟,不多时,白烟将这队仪驾彻底笼罩,不可视物。
领头的禁军正准备让他们的人护送马车退出白烟范围,但突然脑子一阵眩晕,浑身虚软,瘫倒在地,人事不省。
随着立在白烟中的人一个个倒下,马车内的淑妃才发觉场面失控,当即掀开车帘,白烟从帘子窜入车内,淑妃正准备张口求救,同样身体一软,瘫倒在了车厢内。
待白烟逐渐散去,一群身着黑色劲装,以黑巾覆面的男子行动迅速地到达此地,将倒在地上的人扛起扔进街边停着的几辆不起眼的马车内,而后又在淑妃的车外罩上一个大大的黑色兜布,这些黑衣人亦上了另外的马车,由几名车夫装束的同伴赶着这几辆马车往城外驶去。
而另一边正乘车前往衙署的右相秦文正也遇上了同淑妃相似的遭遇。
在秦相陷入彻底昏迷之前,他脑中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为何在青天白日之下,南衙禁军严密布防巡视的上京城的街头,竟会出现有歹徒能当街行凶的事情,禁军又何时会来救……
而秦相并不知道的是,在他和淑妃被擒的位置,相邻几条街均已被南衙禁军提前清场,又会有何人来救。
同时,秦相府中,几名黑衣人动作迅速而隐蔽地翻墙而入,将独自在房中小憩的秦夫人宋眉迷晕扛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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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北郊的一座无名山顶。
淑妃被一桶凉水泼醒时,发现自己双手被缚住,由一条粗绳吊在一副支出悬崖的支架上,而她的脚底悬空,垂头望去,是不见底的深崖。
淑妃惊惧交加,正准备张口呼救,身旁先行传出另一道惊叫的尖细女声:
“啊……”
淑妃寻声转头,见在她身侧一丈远的崖外,竟以同样的方式悬挂着宋眉!
淑妃心下不好,方才她余光中瞥到的那是……淑妃立马将视线转回崖上的平地处,顿时双眼瞪大,心中是又惊又怒。
是她们!
沈时英和秦烟!
此时秦烟和沈时英分别闲闲地坐在离崖边不远处的一张大椅上,在她们二人中间摆放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圆桌,桌上放着两盏冒着热气的茶,以及一些精致的糕点和时令水果。
如若不是崖外还悬着两个要掉似落,花容失色的女人,以那对母女的姿态,倒像是来郊游的。
而崖上四处还立着不少黑衣人,毫无疑问,那些人定是秦烟和沈时英的下属。
淑妃试图挣脱手腕上的绳子,但扭动了几下身体后,绳子一点没松不说,支撑她的支架开始嘎吱作响。淑妃当即停了动作,不再折腾,转而抬头怒骂崖上的那对母女:
“沈时英,秦烟,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宫是一品宫妃,你们胆敢对本宫不敬,视同谋逆,还不赶快放我下去!兴许本宫既往不……啊……”
又是一桶冷水兜头泼向淑妃,让她当即闭了口。
虽说此时已是暮春,但今日天阴,临近中午都不见日头。
淑妃的衣衫被冷水浸透后紧贴着皮肤,一阵山风吹过,她只觉似凉透了心肺,全身冷得鸡皮疙瘩直冒。当然,也有可能是被极度惊吓后的反应。
宋眉也是全身不自觉地抖动,连牙齿都在颤,但她极力咬着牙没敢说话。
宋眉虽说也已发觉了此时的境况不容乐观,但她没那个胆子开口激怒秦烟和沈时英。
她已听说过秦烟在上林苑马球场上都敢杀西戎皇子,弄断了突厥公主的腿。而如今秦烟又贵为太子妃,她又有什么事不敢做。
她和淑妃两个大活人平白无故地失踪,秦文正也该得到消息设法救援,宋眉只希望救兵能尽快抵达,不然真不知道秦烟这个杀神能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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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抬眸轻扫过挂在崖外的两个狼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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