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夫人的连声追问下,王静宜向母亲道出了书房中的谈话内容。
王夫人沉默了片刻,而后拉住王静宜的手握了握,皱眉开口:
“静宜,嫁人吧。”
王静宜看着母亲对她满是担忧的神色,几经犹豫后,她将几个时辰前在千水湖同季木会面一事,向母亲一一道出,包括季木向她的求亲。
王夫人听后,心中是百感交集,既诧异,又欣慰,还有一丝警惕。
王夫人诧异那位季尚书说话竟如此直白,她更欣慰自己的女儿可能遇上了真正看重她,会真心待她的人,但王夫人的喜悦里依然保有最后一份理性。
依静宜说言,那位季尚书是太子一派,那求亲之举会不会是给静宜挖的陷阱,设的圈套。
但王夫人又转念一想,都到了这般田地,那季木是吃饱了撑的才会仅仅为了坑害静宜而在这个敏感时期同他们左相府沾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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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左相王显出府进宫后,王夫人也命人备车出了门。
而半个时辰前,王夫人派人向吏部尚书季府递了口信。
上京城西市的云福茶社。
本应去到衙署的吏部尚书季木下了马车,进到茶社二楼的一间雅室,半个时辰之后,季木同王夫人前后脚出来,各自上车离开。
无人知道他们究竟谈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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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王显在皇后和贤妃处,不但没有探听到丝毫有用的消息,还被这两个妹妹颇有些淡漠的态度气地不轻。
皇后也就罢了,这贤妃也越来越不拿左相府当娘家。她似乎忘了,若不是父亲和他王显当初极力周旋,王嫱又如何能坐上这四妃的位置,还代掌封印这么多年。
王显又去到前朝,在端明殿内阁晃了一圈,但依然没有听见有臣僚讨论到梁王案。
端明殿中不见大学士安世风,王显随口问了一句安大学士去了何处,有人开口解惑道:
“今日奉天殿有册封县主的仪式,安大学士作为礼部尚书亲自前去主持。”
王显面上犯疑,谁回被册封县主?怎么没有提前传出一丝风声?
王显将自己的疑问道出:
而此时王璟衡也刚从翰林院回到端明殿,王璟衡将刚才得到的消息告诉父亲王显:
“这位新封的淮阴县主,就是鼎鼎大名的徐州海航三大家之首的季家的当家季七娘。”
“去岁在江南水灾之后又出现粮荒,而运粮的槽船因运河淤积堵塞难以通行,季七娘得太子殿下令,安排用季家的海船将皇粮从海路运抵上京各粮仓,解了燃眉之急。”
“海路运输风险极大,那次季家的船只和船员的损失也不小,有功当奖,册封季七娘为县主也算是对季家的补偿。”
“内阁和翰林院也是今晨才得到的消息,照理说就算只是县主,册封之仪不应会如此仓促,倒像是临时定下的,却不知为何。”
王显对这个事没多大兴趣,他从端明殿出来后,却恰巧碰上了内阁大学士安世风同一名锦衣华服的女人。
那个女人周身透着英气,看上去约摸四十出头的年龄。王显对女人的身份有些猜测,这恐怕就是那位徐州季七娘。
安世风同王显互相见礼后,开口介绍道:
“淮阴县主,这位是当朝左相。”
“王相,这位是徐州船王季当家,也是新晋淮阴县主。”
王显和季七娘分别向对方颔首,不深不浅地打量了对方几眼,而后移开视线。
王显对这季七娘没多大兴趣,左右不过是太子一派的人罢了。
而在之后三人同行出皇城至西华门的一路上,季七娘倒是不动声色地暗暗观察了左相王显好几回。
西华门外,几人互相告辞后,左相王显刚走到他的车前,管家急忙上前禀道:
“相爷,吏部尚书季大人遣官媒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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