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安稳的睡眠,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叶清河,却能这么心安理得地每日做着香甜的美梦,他凭什么,凭什么!
宋吟倾身,重重一巴掌将叶清河扇醒。
叶清河捂着侧脸迅速起身,一脸惊讶地看着床榻前正带着浅笑的宋吟。
这女人疯了?
没待叶清河出声质问,宋吟慢条斯理地开口:
“叶清河,我将平西军和岭南军放进了益州,太子妃秦烟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入王府,而你,即将就能亲眼见证益州的覆灭,你益州王府的覆灭,期待吗?”
宋吟说完,便转身走向门口。
叶清河心头一凛,当即起身朝宋吟大步走去,喝问道:
“你在说什么?”
宋吟刚准备回头,房门被猛烈推开。
那人是萧太后身边的亲信,夜一。
夜一行事干净利落,没有废话,举剑就朝着宋吟刺来,宋吟连忙躲避,而这一剑,竟刺穿了益州王叶清河的胸膛。
夜一皱眉,但他只管太后给他的命令,当即拔剑,又朝着宋吟快速而去。
刚奔至门口的宋吟被夜一的剑阻下,宋吟当即抽出腰间的软剑,同夜一交起了手。
缠斗许久之后,夜一被宋吟的软剑划开了脖颈,瞬间鲜血如注,没多久便失血而亡。
而宋吟也好不了哪儿去,她也浑身是伤。背上中了两剑,尤以腹部那一剑最为致命,鲜血一股股流出。
宋吟无力地顺着墙边坐下,她转头,见叶清河仍双眼圆睁,胸前的剑伤流出了一大滩血,而他似乎早已没了气息。
宋吟靠着背后的墙,闭目重重呼吸。她感觉体力在迅速流失,连张口叫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王府中因贼人入侵已是一片混乱,无人顾及这被关押失势的益州王。
宋吟艰难地掀眸,最后再看了叶清河一眼,最终双手垂下,歪倒在了地上。
叶清河可能到死都不知道,那个名叫宋吟的他的王妃,打小就喜欢着他,连做梦都向着要成为他的妻子。
宋吟对叶清河的这份喜欢,在被叶清河一次次伤过后,逐渐变味,变成了怨,变成了恨。
但宋吟对叶清河最后的那一眼,究竟是释然,又还是其他,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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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益州王府中,无人顾及的还有另一个地方,曾经王爷的爱宠嫣夫人女儿的院子。
乳娘和嬷嬷们在听见外头叫嚷有贼人时,便收拾细软跑开了,独留一个小女娃在摇篮中哇哇啼哭。
不多时,一队黑衣蒙面人迅速进来。
“你确定是这个孩子?”
“应当没错,益州王府只有一名女婴,就是嫣夫人的孩子。”
“嗯,给侯爷传信,就说女公子平安,将不日归京。”
这队人带上女婴,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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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后见秦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的房门外,心中一凉。
自己的人已全都被秦烟解决了?
夏英目光锐利地看着一步步走进屋中的秦烟,伸臂将太后护在身后,而萧太后却冷声开口:
“夏英,让开。”
夏英疑惑地回头,在萧太后再道了一声“让开”之后,夏英退到了距离萧太后一步的身侧,但他看着秦烟的目光依然锐利而警惕。
萧太后一生骄傲,应该是不愿在此刻对秦烟表现出丝毫的服软。
不过,秦烟不在意。
秦烟同萧太后二人皆眸光犀利地冷眼对视,秦烟突然想到,她同萧太后似乎还从未有过正式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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