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宗铭只注视着她，他能说什么？总不能真为了合众那60亿冒险吧。
沈冬至猜的对，他确实还有其他的盘口，合众那60亿只是四分之一罢了。
不费吹灰之力拿了几十亿，沈冬至只觉得身心舒畅心情愉悦，同时也更理解许经纬那些人为什么会和谭宗铭合作。
——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拿到十亿，换了谁都会心动。
将头发拨到耳后，沈冬至笑得很满足，还伸出小手动了动手指。
“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谭总再见。”
说完她转身离开，谭宗铭却一下起身叫住她。
“小姑娘，说到底，你害怕了？”
他的语气带着挑衅，却也着实戳中了沈冬至的痛点。
她一下停步，转身看着谭宗铭，脸上的笑渐渐消失。
“是，我害怕了，害怕坐牢，也害怕身边的人坐牢。”
谭宗铭往前一步：“就因为曾经的一次失败，以后就要夹着尾巴做人？”
沈冬至也往前一步，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谭宗铭，这种事我想可能不止你一个人做，但几百亿？”
说着她的语气稍稍停顿片刻：“你的路子太野了，会把人，也会把那些国企吓坏的，人一旦受了惊，做出的事可能就不受自己
控制了。”
谭宗铭走到她面前，双手插袋垂眸看她，因为太近，沈冬至鼓鼓的胸脯都差点贴到他身上。
“所以呢？小姑娘拿了我60亿就想走？”
谭宗铭的语气似乎带着“威胁”的意思，沈冬至倒也冷静，甚至还笑了笑。
“那谭总还想干嘛？”
想干嘛？当然想干死这只不听话的小野猫。
不过谭宗铭没敢说出来。
“今晚陪我吃饭。”
沈冬至摇头：“不去。”
谭宗铭还想再说话，却见沈冬至抬眼看他，眼里的星星一闪一闪，语气带着明显的探究。
“谭宗铭，你是不是喜欢我？”
谭宗铭没说话。
沈冬至的笑容更深。
“谭宗铭，如果不是，那算我冒昧，抱歉。
“如果是，那我先说一声谢谢。”
谢谢他教给她宝贵的知识，也谢谢他愿意保护她。
——他将她拉入伙，大约也是想着她就算撒野也是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事他兜得起护得住。
“可是……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因为你想培养一个高徒？还是你想收服一个不听话的女人？”
“但很可惜，我不做别人的徒弟，也没兴趣做你的宠物。”
“如果你觉得你的人生无趣了或是失败了，想享受雕琢美玉重来一次的快感，那你只怕要失望了。”
说着她用手指划了划他的胸口，郑重的强调了一句。
“谭宗铭，我不是林红，更不是你的试验品。”
谭宗铭依旧没说话，如果说刚才沈冬至只是对他露出了无情的一面，那现在的沈冬至就是在用刀一片一片划开他的心。
沉默片刻，谭宗铭也郑重开口。
“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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