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电梯，他就看不到他去了哪层，更看不到自己在哪个部门的审讯室接受质讯。
叮得一声，电梯门打开，另一个探员将盛怀宣带到一扇门前，并将门推开对他示意。
“盛怀宣先生，你好，我是探员Eliot Wilson，负责美国联邦调查局对怀森腐败案的调查，请您在这等候，很快会有检查官来亲自审问您。”
*
门砰得一声被关上，盛怀宣带着手铐环视四周。
和正常的审讯室相比，这里很空荡，没有窗户，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审讯桌和三张椅子，审讯桌的上方仍是一个晃得人眼花的吊灯。
盛怀宣坐在了靠里的椅子上。
约莫十多分钟后，刚才的探员和另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这个男人大约40岁，有些发福，目光看起来很精明。
两人在盛怀宣面前坐下，穿着西装的男人对盛怀宣微笑。
“盛怀宣先生，感谢您的配合，我是Leonard Knox，康涅狄格州的联邦检查官。”
盛怀宣的神色很平静。
男人将双手放到桌上：“刚才Wilson已经告诉过您了，您因怀森在新加坡的一起腐败案被捕，目前我们已经向贵公司提起诉讼，您作为怀森的首席执行官，被指控参与了该起腐败案，并向一位新加坡议员行贿，这隶属于美国《反海外腐败法》范围内。”
盛怀宣略微皱眉，怀森重工的市场一直在东南亚国家和俄罗斯，而贿赂中间人夺取竞标项目的做法也是大家默认的，当初他肃清怀森时也特别针对内部腐败和外部腐败做了清审。
但他并不是律师，对这位检查官口中的《反海外腐败法》并不了解。
他沉默片刻后开口。
“检察官先生，请允许我纠正您的说法，我从未被逮捕过，现在我要求行驶我的电话权利，通知我的律师以及中国领事馆。”
检察官看起来很沉得住气。
“当然，您有权联系您的律师，但请您相信我，我十分清楚您的处境，也十分清楚您可能是无辜的，金杉集团于两年前通过德国Carol全资收购了您的公司，所以我希望您能站在我们这一边，帮助我们起诉金杉的最高执行层，尤其是金杉的董事长沈冬行先生，我诚恳的请您考虑我们的提议，不要联系律师，也不要告知您的公司您正在接收我们的审讯。”
这人的话语不急不缓，听到第一句，盛怀宣还以为这和非法收购有关，但当他听到他们想起诉沈冬行时他就明白了，他们是希望他做他们的线人或是污点证人。
再次思考片刻，盛怀宣抬头。
“我要求使用我的电话权利。”
检察官挑眉，似乎并不意外，也似乎盛怀宣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对另一个探员点头，那个探员很快将收缴的手机递给盛怀宣。
盛怀宣握着手机，犹豫两秒后打给了赵霆桀。
*
此时中国的时间正是深夜，放在床头的手机震起来，赵霆桀掀开被子接起电话，盛怀宣的声音很快传过来。
“霆桀，帮我联系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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