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手边则放了一杯温水。
秦琛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将门关上，慢慢走到沈冬至面前，沈冬至专注的翻动资料，似乎没有注意到已经和她握手告别的人又走了回来。
秦琛往她的水里一看，里面有两片柠檬，似乎还加了糖，散发着淡淡的酸甜清香。
察觉有人在身边，沈冬至抬头，看到是他后眼里一愣，随后恢复客气疏离。
“秦董还没走？”
秦琛看向她手里的资料。
“I can handle him for you.”
（这个人我帮你处理。）
——Carl.P，伦敦臭名昭着的主动投资者，策略主要是通过公开市场购入股票强行入驻上市公司董事会，然后用各种手段炒作拉抬股价，最后套现走
人，根本不管会对公司未来造成什么影响。
要是在以前，这种人根本连金杉的桌子都摸不到，但现在金杉动荡，这人便想来混水摸鱼，今天更是没有接受邀请就临时参加召开董事会，言辞之间极
为无耻。
相比秦琛这种想得到金杉的人，这个Carl.P只想搅乱金杉，更让沈冬至觉得厌恶。
她略微思考片刻，没有拒绝。
“谢谢。”
秦琛闻到了淡淡的薄荷味。
他更加确信心中的想法，同时也更担心，她是不是吐得很严重，才会又喝柠檬水，又用薄荷味的口香糖。
放下资料，沈冬至将椅子往后退了一点，似乎是不想和秦琛靠得太近。
正好这时候有电话进来，提醒她开下一个会议。
“Ok, I'll be there soon.”
（好，很快就到。）
挂断电话，沈冬至起身收拾手机和散落的文件页。
“秦董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过去开会了。”
秦琛可以理解她的冷漠和忙碌，他伸手按住桌上的文件页。
“今晚能单独见吗？”
沈冬至动作停住，又想了几秒，看不出情绪。
“停车场，就今天。”
秦琛松开手，沈冬至拿起文件越过他离开。
*
晚上，忙完工作的沈冬至回到医院，将身上洗得干干净净，换上柔软的长裙，和谭润深周希尧等人一起吃晚饭，脸上依旧是一副让人担忧的冷静淡漠神
色。
——其实几人见她在记者面前干呕，心里早就有了疑惑，但又怕刺激到她，只能拐弯抹角的问，对此她全部沉默以对，根本不回答。
吃完饭，她一个人前去沈冬行的病房，男人们见了也不好去打扰她。
走进病房，沈冬至把门反锁，百叶窗放下来，病房顿时成了一个明亮温馨的单独空间。
她走到床边，然后脱掉单鞋，在病床的边缘蜷成一团依偎着沈冬行。
病床后的小圆桌上放着刚泡不久的茶，是沈冬行最喜欢的正山小种，冒出白色的热气。
“哥，你说你喜欢喝这个茶是不是因为这个茶像你？”
——正山茶和沈冬行的气息很像，都是君子之味。
沈冬行没有回答。
沈冬至在他身上蹭了蹭，声音轻且低。
“哥，你肯定是君子，但我不是……”
在他身侧依偎了一会儿，沈冬至起身离开准备去见秦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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