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本书里的人物，一言一行包括家庭性格经历，都是别人控制着你攥写出来的。”
方厉行表情空白，陷入了巨大的困惑和迷茫。
祝高兴能理解，因为他说的很多点，方厉行自己绝对有意识到。
在穿书不久后，祝高兴就怀疑，他的出现不仅改变了这本书，对书里的土著也多多少少有点影响，不小心让他们变清醒了也说不定。
从岑阙就能看出，他原本有自己既定的命运轨迹，但自从和他接触，就有了自主意识，很果断的决定了自己的未来。
原著没有过多干预，是因为他只是个配角，即使改了剧情，也无伤大雅，笔墨不会过多用在他身上。而现在的方厉行，也不能算是主角了，他肯定早就成了被原著放弃的角色，出场已经大大减少。
今天突然出现，肯定是为了引出祝高兴的剧情，又被那本书扯出来了。
但他已经有了点清醒的苗头，只是还不明显。
他的出现总是在过分夸张的演绎一个霸总，但因为不自然和拿捏的不完美，成了油腻和傻逼。
祝高兴很同情他。
他接着指出那些离谱的点，“之前跟你说分手，你死活不分，但你心里清楚，我们当时并没有谈多久，别说有感情，你可能连我的名字都要想半天，因为你外面养了不止一个，你的手机通讯录里除了名字，每个都还对应着各自的照片，因为你怕自己弄混，明明那么多，怎么偏偏就跟我分不开呢？你觉得没必要，但你非这么做不可，我想，你可能不止一次问自己，何必呢，何必上赶着找骂呢，当你控制不住还找来的时候，你以为你是爱上我了，其实并不是，你只是被那个操纵者控制了。”
“但你是聪明的，如果你真想当主要角色，一定会把自己的形象塑造的更好，然而你潜意识一直在拒绝，只能把自己演成了一个油王憨批，不仅做作，还渣的特别诚实，不管是去找其他小情人，还是三心二意，你从不伪装，表现的非常明显，恨不得在自己脸上写，「我是渣男我很油我结局理应炮灰」，你也确实成功了。”
“因为你的不招人喜欢，成功让反派翻身，当上了新的主角。”
祝高兴放下筷子，拿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又喝了几口饮料，满意长叹，“虽然不想承认，但你这点做的很好。”
方厉行的表情有点松动，像是跳帧般抽动了下，嘴角时常挂着的油腻冷笑不见了，他变得正常许多，紧盯祝高兴的眼睛，压低了声音，“所以，我其实就是个纸片人？我是，假的？”
祝高兴点头，“没错，不仅是你，我也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
方厉行攥紧手，想说什么，又好像被捂住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沉默许久，猛地站起身，大步往外走，“我还会来找你。”
祝高兴看着他消失在门外，平静地拿起了床边的书，翻开。
大段文字正在噼里啪啦的显现。
“不要去干涉其他剧情人物！不要再试图扰乱世界秩序！你越界了！警告！你越界了！”
祝高兴语气淡淡的，“说起来，我是挺好奇你那天给我的几个问题，我为什么会出车祸，为什么成了植物人，又为什么会穿书，成了一个新的祝高兴。”
他作出沉思状，“这两天虽然在床上干躺，也没去思考什么，但我做梦时总能梦到穿书前的事，我当时就想，会不会，我曾经的世界也是一本书？恰巧也是你写出来的。在我改变你给我的既定命运后，我就被撞了，那次车祸是很蹊跷，就像凭空出现一辆车一样。你也说过，除了作者去刻意制造，那种不可能的情况并不会发生的，对吗？”
书上的文字戛然而止。
不再和他对话，僵硬的扯开话题，视角突兀的转到了顾不尚。
「那天，因为中断意外，楼道里的相遇并没有过多的交流。两人仿佛真的只是恰巧相遇，态度友好的打了招呼，并客气的定下了时间一起吃饭，然而也只是礼貌寒暄，这顿饭两天后也还没吃。
顾不尚下班出来，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着那辆破皮卡开去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是十二梦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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