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探过脉搏,确定那人一息尚存,才能再次合衣小卧片刻。
两人始终错开。
又一次深睡浅眠交替,谢枢恍然惊觉轿子停了,他掀开轿帘往外看去,玉撵停在一处冰洞中,冰体色泽幽蓝,透过洞顶层薄冰,隐约可见一线天光。
萧芜似乎找到了药材所在。
谢枢四顾,却苦于无法主动联系,只能注视着头顶的日影自东向西移动。
他从未觉得一天如此漫长。
在日影即将消失的时候,萧芜终于入梦。
他瞧见床上的谢枢,便像前两次一样,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揽着将谢枢抱紧了,旋即自动寻到了舒服的位置,竟是困倦的想要来一场梦中之梦了。
谢枢揉着他脑后碎发:“萧芜,别睡了。”
他强行将平芜君拉到眼前,直视着对方的眸子:“别再往前了,仙君,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回无妄宫去。”
萧芜抬眸看他,却并不搭理,又想蹭过来。
俨然是不信。
谢枢只得用了点力:“听见没有,回无妄宫去,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他难得在萧芜面前沉下脸,表情称得上冷肃。
萧芜便看他:“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谢枢:“雪蚕子,你不必寻它,我不需要那个。”
萧芜:“在无妄宫的时候,你说你需要。”
谢枢顿了片刻,才轻声道:“……那是我骗你的。”
谢枢从不认为他自己是什么正直真诚的人,七岁时他就学会了奉承他的父亲,甚至吹捧父亲另娶的妻子和新生的孩子,他足够圆滑世故八面玲珑,他用惯春秋笔法粉饰太平。
可现在,他却忽然生出了名为难堪的情绪,伴随着胸腔无声的悸动,在雪原的烈风里格外清晰。
可萧芜记住了,还想为他求药。
谢枢便伸出手,将顿住的萧芜重新抱回怀里,仙君显然刚从雪地回来,身体冷的很,睫毛上凝了一层寒霜,谢枢碰碰他的脸颊,一种名为爱怜的情绪萦绕在身体各处,充盈着每一根血管,他抱住他的仙君,将额头与萧芜抵在一处,于是,他的和萧芜眼瞳里就只剩下彼此的影子了。
谢枢:“仙君,你听我说,我不需要雪蚕子,我也没有死。”
系统之说过于怪诞,谢枢隐去了其中种种,只将人扣在怀里,在脊背上揉了又揉:“那药与我无用,极北之地太冷了,现在你先掉转车头,回无妄宫去。”
萧芜:“回无妄宫去?”
“对,回无妄宫去。”谢枢安抚:“别担心仙君,你回去停了谢春山的丹药,再给我一年时间,等我来找你,好不好?”
萧芜没反抗,任由谢枢将他抱住,他耐心的等谢枢说完,才轻声道:“停了谢春山的药,然后给你一年,是吗?”
谢枢:“是的。”
他怀中,萧芜狠狠闭眼,却是不可控制的勾出了一抹讽笑。
停了丹药,谢春山便彻底死了,身死道消,神魂俱灭,还如何来找他?
谢春山,又在骗他。
谢枢指尖一顿,愕然发现,萧芜忽然在他怀里极轻微的颤抖起来,他着谢枢的肩膀,指腹控制不住的用力,抖的不成样子。
他说:“骗子,我不信。”
“谢春山,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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