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眠将原主留在他身上的最后一丝羁绊彻底斩断。
有一团灵力不顾他的意愿进入身体里,淡绿色的光被紫光裹挟,很快融合,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方星竹像完成了什么大事一样松一口气,清浅的眼眸落在沈应眠身上,目光带着几分复杂与不自觉的柔和。
沈应眠再度睁眼时方星竹已经不在了。他站起时踉跄了一下,被巫白衣搀住。
巫白衣:“还这么虚弱?”
沈应眠站定,摇了摇头,“没事。站一会儿就好。”
巫白衣「嘁」了一声,“麻烦,真该让你的徒弟跟来,我可没这个闲工夫照顾你。”
“师兄,别让景澜知道这事。”
这几年里沈应眠已经摸准了巫白衣的性子,提什么要求时总会喊师兄,每当这个时候,巫白衣即使表现得很不耐烦,但什么要求都会应下来。
果然,巫白衣不自然地看他一眼,「哼」了一声,扶着他的手始终没有放下。
沈应眠低头一笑。缓了一会儿便觉好上许多,整个身体也比从前轻松不少,而且感觉还比从前多了一份力量。
许是从前分给方星竹的力量回到身体了。沈应眠并未多想。
与此同时,琅峰宗内,医师替景澜查了一天一夜,奇怪的是,竟没能在景澜身上查出任何东西来。
只好先将人放出去。
景澜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太在意。出来时第一时间便是找师尊。
林向松告诉他:“你师尊有事外出,吩咐你在垂雨榭乖乖等他。”
“师尊去哪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林向松目光闪烁:“估摸着明日就能回来,他说了,不准你去找他,让你听话。”
景澜有些不满,但还是乖乖按照师尊的话回到了垂雨榭。
但他没有回自己房里,而是进了沈应眠的寝殿。
沈应眠已经整整一年没有回过垂雨榭了,但景澜一直以来都把屋子收拾得很好,一切都是原有的样子。
干净、整洁。
景澜还在里面摆了一些小物件,自己出门练剑的时候可以供师尊解闷。
其实景澜更想要师尊陪在他身边看他练剑的,但是又怕师尊太无聊。
这个冬天将要过去,天也没那么寒冷了。等待师尊归来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即使只是一夜也难捱至极。
景澜没让自己闲着,动手为师尊换上轻薄的被褥。
但师尊身子不好,夜里恐怕会受凉,他从储物囊里找出另一条羊毛被来,放在墙边。
不过……师尊冷了抱他不就好了?反正师尊说他像个小火炉。
景澜坐在床上,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再犹豫,当即将羊毛被扯出来。
景澜刚刚放回储物囊里,便见墙边好似多了什么东西,似乎是方才无意从床侧缝隙扯出来的。
景澜捏住一角抽了出来。
那是一张普通的纸,有些微的褶皱。看清的一瞬间,景澜手指缩紧,却又唯恐将手上的珍品撕碎。
那纸算不上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纸上分明画着一个人的画像……
景澜心跳鲜活了起来,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直冲头顶。
画上的人分明就是——他自己。
只是师尊似乎是不太小心,笔墨竟在他眉峰上多点了一个小小的黑点,画出来的嘴型也与他的略有不同。
不过都只是小瑕疵,从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