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一下横在腰间的手臂,身后的人似乎发出一声闷笑,手却纹丝不动。
沈应眠恼羞成怒地传音:“别乱来!”
景澜:“我只是想和师尊一起。”
沈应眠沉默了。
耳后被人轻轻触碰,痒痒,沈应眠躲了一下,腰腹被搂得更紧。
“师尊要不要转过来,不然一会儿可能有脏东西污了师尊的眼睛。”
沈应眠犹豫片刻,还未有所动作就被抱着强行转了个身,他吸了一口气,抬眼瞪景澜。
景澜只是笑,低头亲吻他的发顶,“师尊别害怕。”
沈应眠:“……”
景澜抬手将近处的蜡烛熄灭,只留一盏。
夜阑人静,窗外的风呼呼作响,街上飘过两盏红灯笼,晃荡着在客栈「花吟」门前停下。
沈应眠房门外放着新换的海棠花,花瓣湿润,露珠欲滴,在夜晚中消防出更加妖艳的红。
景澜手掌抚上沈应眠的脊背,将他整个人都拢进怀里。
紧闭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
景澜呼吸平稳,似乎睡着了。能够感觉到对方站着看了他们许久。
下一瞬,白色陡然在眼前消失。
景澜猝然睁开眼睛,一掌朝身后打去。
“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床上传来轰然巨响,沈自顾脖子上的铜钱红光四散,睁眼时只见一个床上的白衣女子面目狰狞,很快就钻入床板上被砸出的黑洞里。
“这是什么啊!!”沈自顾缩在墙角不敢动,身旁的床铺竟被砸出了一个人形,他不敢细看。
沈应眠面目微沉。
床上的人形不是那女子,而是——天帝神像。
未及多思,沈应眠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像是有人从山洞外头朝里头喊一般,声音仿佛自远方传来,由近及远。
“师尊。”
听到声音,沈应眠下意识抬手,手立刻被紧紧握住,他喊了一声「小心」,左手抓住了沈自顾的衣袖。
「轰隆」一声,床板彻底塌了,三人一同坠入黑暗之中。
沈应眠闷哼一声,后脑勺被一只大手垫着,倒是摔得不疼。
“师尊,还好吗?”景澜的声音很低。
“没事。”沈应眠活动了一下,用手摸索着,摸到身旁温热的皮肤,手指很快被身上的人抓住。
黑暗之中,景澜眸色沉沉,“他晕过去了。”
“哦。”沈应眠往上摸,只摸到坚硬的木板,右边也只有木板,景澜只能以这样一种狼狈的姿态撑在他身上。
沈应眠微微偏头,呼吸却不得不与他纠缠。
四下安静,沈应眠受不住这样的气氛,开口道:“我们这是在哪儿?”
“似乎是在棺材里。”
棺材?
“可是不太像……”
“嗯。”景澜喉结滚了滚,“寻常棺材仅容一人,高度较高,而这个好像就是设计给两人用的,也比较低矮。”
沈应眠平躺着,景澜稍稍撑着身子在他上方勉强可以容身。
“嘘。”
外头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身子晃动了一下,像是有人从外面将棺材抬了起来。
空荡荡的街道一改白天的热闹繁华,路上只有一阵阵的阴风吹过,带着每家每户门前的鲜花渐次零落,花瓣飘飘扬扬洒在棺材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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