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总在锲而不舍地喊他的名字,还有奇怪的语言在喊他“王”让他醒来,无数的声音在脑海里吵来吵去,要不是闻隐意志力强大,恐怕早晚都得让这些声音弄疯。
只有今天的声音不太一样,说他很冷。
“好可惜……”闻隐轻轻道,“和我说有什么用呢?”
飞船的玻璃上映出男人十分英俊的脸,轮廓分明,灯光打在他的鼻梁和下颚,勾勒出近乎完美的弧度。他的唇角勾起,眼睛无端含了一些脉脉情意。
但说出的话却不禁让人身上一寒。
闻隐说:“死了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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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的脸色苍白,他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先是手脚渐渐地冰冷,随着时间的推移,五脏六腑的温度好像也失去了。
他身下、周围的墙壁长满了透明的“结晶”,把这个地下的洞穴渲染成一片冰冷的白色。
在死亡的威胁下,谢怀更是往自己身边的这个怪物怀里小心翼翼缩了缩,冰冷的肌肤和温暖柔软的皮肤相贴,汲取怪物的温度。
尽管这样也只能勉强维持谢怀所剩无几的温度。
而他身边的怪物……谢怀的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恐惧,他抿了抿唇,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下,“怪物”的身体依旧柔软,脸色红润,仿佛只是睡了一个午觉,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
可是在零下的温度里,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谢怀在刚进入这个洞穴深处时就被里面的场景吓了一跳,近乎透明的冰块里凝固着无数只奇怪生物,它们有的像老虎一样的身体但是有鱼的头,有的有数不清的眼睛,有的四肢扭曲、触手扬起。
无数只睁大的眼睛看向谢怀,离谢怀最近的一个怪物嘴唇咧起露出诡异的微笑,细小的牙齿还沾染着血迹,像是在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谢怀的身体猛地僵住,直到他发现这些怪物全部被冻死在这里动不了了之后才深吸一口气,不知道是继续深入还是远离。
寒风吹进来,让谢怀本来不高的温度更加雪上加霜,他打了一个冷颤。
原路返回,必死无疑。
往里走,能活一会儿是一会儿。
谢怀很快做了决定,他压下心中的恶心,往里走。
洞穴的内部并不黑暗,谢怀小心地绕过一个个怪物,他的手脚冷的几乎失去知觉,将近十个小时没吃饭,又被投放这个鬼地方,能撑到现在是他命大。
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谢怀踉跄了几步,胳膊撑在墙壁上喘息了几口气。
越来越冷了。
他不知道前面是什么,他只知道现在还不能死……
然而当谢怀抬头望去,眼前的景象几乎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前面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平地,粗略的可以判断出来是人为开采出来的。然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平地上有比刚才多的多的奇怪生物,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一圈一圈围起来,像是某种古怪的祭祀仪式。他们的眼睛看向了同一个地方,匍匐在地恍若朝拜。
顺着视线往前,被怪物朝拜的,是一个“人类”。
“人类”好像睡着了一样靠在开凿出的墙壁上,他的双眼紧闭,身边放着一把黑色长刀。他一条腿微蜷另一条腿支起,胳膊懒散地支在腿上撑着额头,几缕碎发遮住略有些凌厉的眉眼。
肌肉线条流畅而富有力量感,他长久地坐在那里,皮肤细腻苍白,像一尊沉默不语精心雕刻的雕像。
满地的怪物和一个人类的对比十分突出,任谁进来看见这一幕都不得不惊叹是造物主的神迹。
可能太冷了,谢怀看见这个被怪物簇拥的大“怪物”第一个想法就是:他一定很暖和吧。
拖着疲惫的身躯,谢怀不敢多想,低声道了一句“得罪了”,迅速钻入人类所在的位置,触手温热,谢怀知道自己赌对了。
十个小时没有进食,尽管找到了热源还是不够,谢怀的侧脸贴在那个让他害怕的“怪物”颈侧,鼻尖更冷,在怪物的皮肤上蹭来蹭去,仿佛小兽在舔舐伤口。
怪物的身体让他捂的已经有些凉意了。
长时间的寒冷让谢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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