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昔日眷侣太习惯分别,却没能学会如何朝夕相处。共苦过的人同不了甘,说出去笑死谁。
秦舟苦笑道:“就是不合适吧。”
丁故跟着郁闷,仰头灌了一大口酒,酒杯重重往玻璃桌上一放,“十多年了,到今天才不合适吗?这个岁数了还有看不开的,赶紧回家说点好话哄哄吧,别总大半夜折腾人。”
“不回,看着难受。”秦舟摸了把后脑勺,委屈不悦,“他今天搬家。”
丁故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替老同学又叫上一罐苏打水,小心翼翼推到他肘边。
说起来秦舟也挺狗的,把朋友喊出来借“酒”浇愁,结果自己尽喝小苏打,因为他是美研院文保组的成员,说是明天要加班经手一批等级很高的文物,怕酒精影响工作。
“怎么能闹成这样……”丁故叹口气,“虽然这段日子我确实觉得你们俩不太对劲,但真没想到能分。”
秦舟冷笑,伸出一根手指,“是啊,一年了。”
丁故无奈地看着他。
秦舟接着说:“这一年多我们好好谈心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秦舟嗤地又开一罐,沉沉地叹气说,“如果连玩笑时都不再快乐,那我们还有继续的必要吗?”
丁故劝道:“可是大家都会经历这些,柴米油盐,打打闹闹,最后闹不动了,当亲人凑合着过,很正常吧?”
“不一样。”秦舟笃定地说。正是因为经历过最志趣相投的爱情,所以他才知道现在背道而驰有多难受。
“那你打算怎么办嘛!”丁故怕他俩同行间闹得难看,到时候工作都没法开展,“他也是你们圈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柏知望在科研院也负责文物修复相关的科研项目,跟秦舟工作有很多重合。
这题几乎无解,秦舟咕咚咽下一大口苏打水。薄荷味,又冰又辣,在喉咙里细碎地泛着凉。
“能怎么办,先躲着。”秦舟嘴比心硬,牙齿嗑到易拉罐上,发出碰撞的金属声。
丁故不信,腹诽看这架势可不像是要躲。
想什么来什么,这边正各怀鬼胎地盘算小心思,那边手机就响了。
秦舟看到来电显示,眼皮垂下去,这串号码不用备注他都可以倒背如流。
现在是凌晨两点。柏知望除非有急事或是实在想他,否则不可能打这个电话。
可现在是凌晨两点,他们下午才一拍两散。秦舟觉得还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你替我接。”秦舟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朝丁故努努嘴。
丁故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接了说什么呀?”
“就说我喝多了,”秦舟忽然变了主意,“只报个地址,别的不说,看他怎么回。”
丁故看着秦舟面前的一排无酒精气泡水,无语了:“你不是要躲着他吗?”
“我没躲吗?”秦舟理直气壮,“我买醉都只找你,这还不叫躲?电话是他打来的能怪我?”
“……行行行,你总有理。”丁故嗤他,敲敲桌子上的饮料,“我这样骗人,会不会被雷劈?”
“要劈也是先劈我。”秦舟不耐烦地敲敲易拉罐,“快接。”
秦舟脸很小,但不管是身高还是体格都比丁故大两号。碍于淫威,丁故只好摁下接通键。
“喂?是我,丁故。”丁故没等对面说话就开口,眼神不住地往秦舟那瞟,“那什么,秦舟喝多了,这会代驾特别难叫……对的,我们在新天地这边,嗯,老地方。”
秦舟面无表情地捏着易拉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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