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却轻易搅得秦舟心神不宁。
秦舟正躲着,天杀的刷卡机突然修好了。前台没眼力见地高声喊:“秦先生?人呢?来刷身份证!”
快进电梯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柏知望闻声一顿,愕然回过身。
秦舟下意识应了句,正巧跟柏知望的眼神撞了个满怀。
四目相接,周遭还是叽叽喳喳讨论声不绝,唯独他们俩一声不吭。
“秦舟?孟玄?在不在?”前台还在催。
秦舟救命似的避开眼,上前登记,一边慌张地拿钱包,一边警告自己别回头。
手忽然不听使唤,啪嗒,皮包滑到地上,各种颜色的卡散落。
孟玄已经登记完了准备走,听见动静赶紧吭哧吭哧地帮忙捡,担心又奇怪地问;“秦老师,您不舒服吗?”
“没事,手出汗了,太滑。”秦舟扶了扶眼镜,强装镇定,“那什么,你好了就赶紧回屋收拾吧,有空先看看资料,明天八点找岑主任报道。”
“好嘞!”孟玄应着,识趣地先行离开。
刚才的工装们也陆续进电梯,大厅很快静下来。
秦舟拿完房卡,疲惫地叹气,也不知道柏知望住哪间,回去后会干什么,会不会觉得自己出尔反尔地来敦煌很晦气。
他脑子里塞满了乱糟糟的问题,以至于回头时差点没看清,撞上一个人。
是柏知望在他身后,站了很久。
“柏……”嘴比脑子快,秦舟脱口而出后觉着自己语气不对,收也收不回来。
柏知望的袖子高高挽起,宽大的裤脚扎进靴子里,看起来很利落,可能是进崖洞的缘故,手背上有条划痕。秦舟盯着那道血印子,眉心紧紧蹙成一团。
两个人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的变化。都瘦了一圈,头发长了,黑眼圈很明显,不像是过得多舒坦的样子。
“又见面了。”柏知望说。
秦舟摸不准这话什么意思,生怕柏知望觉得自己是上赶着过来找他的,开口立马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柏知望没明白怎么忽然冒出一句道歉:“什么?”
“是你们项目缺人才叫到我头上,我没想来烦你。”秦舟先发制人地解释道。
“你没想来?”柏知望很会抓重点,抓完还会被自己气得牙痒痒,“行,那委屈你了。”
秦舟不敢说别的,现在不管说什么都不合适,他只能拎着骚包的行李箱拿卡走人。本想甩开前男友,没成想人家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还先一步摁下电梯。
“几楼?”柏知望手搁在楼层键上。
问什么秦舟答什么:“五楼。”说完怕人又误会,欲盖弥彰地补上:“单间!”
柏知望没理后半句,眼神扫过硕大的箱子,问:“需不需要帮忙收拾?”
“不用,没多少东西。”秦舟特地看了眼柏知望住几层,默默记下“3”字。
记完他立刻心虚,记楼层做什么,还想图谋不轨吗?
电梯里尴尬地沉默着。秦舟一边祈祷煎熬的时间过得更快些,一边又不想浪费短短的独处。
当初他们来的时候甚至还没这家宾馆,研究院远不如现在的规模,崖洞的监测系统也没做到全覆盖。
柏知望突然说:“挺久没来了。”
秦舟先是发愣,反应过来后失笑:“是挺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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