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很多资料要权限才能看,而且不能外带,于是秦舟只能每天往返于两院之间,大部分时间都泡在资料馆里,找年份相近的素材。
正巧柏知望这几天都在市里封闭培训,课题组里的事暂时没过耳,等回办公楼里才发现秦舟不见了,而且消失很久,问起来才知道他每天都往鸣山路跑。
也不知道哪个组员大嘴巴,欠兮兮地补充:“秦老师最近是不是收新学生了?我见他身边,似乎总跟着一个小孩。”
柏知望耳力一向很好,尤其这种事更是一个字不漏地听见,警觉地问:“新学生?”
作者有话说:
[1]参考《敦煌壁画色彩数字化采集研究》《敦煌莫高窟地仗层仿真试块等温吸湿性能实验研究》等
第15章 没空
科研院千来号人,不似美研院规模小、八卦传播快,所以在座绝大部分还不知道自家组长跟新来的秦老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联系。
孟玄在一旁听着害怕,看见向来好脾气的组长脸色一下黑了,她赶紧打圆场说:“啥小孩儿啊,那是博物院那边跟我们对接的修复师,帮忙而已,没别的。”
柏知望从鼻子里哼出气,没说信不信。
孟玄不敢再触领导霉头,转身回办公室继续工作。
这时候刚刚那个没眼力见的同事又开口:“欸对了,小孟,你跟秦老师来好久了哇?”
孟玄恍惚了好久,算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看了一个月的长河落日。
“这么长时间啦?咱们也没说吃个饭欢迎欢迎,不周到的呀。”
其他科研院的同事纷纷应和,毕竟是他们牵头的项目,人家来帮忙,待人接客的礼数不能少。
孟玄忙摆手说不用那么麻烦,柏知望接过话头来:“那等下班了安排一下吧,我请客。”
“好诶!”大开间的气氛一下子活络起来,几个年轻的实习员凑到一起说,“快给秦老师打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空。”
柏知望表面不动声色,站在他们后面偷听讲电话。
铃声响起时秦舟正在资料馆内找佛像仪轨文献,手机一般不让带进内室,所以他图方便让刘子识开免提替他接。
科研院的课题搭档们七嘴八舌:“秦老师,晚上我们想给您接个风,您想吃什么?”
这都好几周了,接哪门子的风。秦舟不是愿意麻烦人的性子,回道:“不好意思,今天应该不行。我还在资料馆,估计整理完得九点多了,不用等我。”
因为离得远,同事有几句没太听清,所以刘子识替秦舟传话道:“秦老师说他可能要忙到晚上。”
听筒里立刻安静下来,一秒钟后,醇柔低沉的声音传出来:“请问你是?”
刘子识莫名被这一声苏出鸡皮疙瘩,小声答:“我叫刘子识……”
话没说完,秦舟就从屋内出来,问他怎么回事。
手机里这时响起一阵忙音,刘子识一头雾水,把来龙去脉解释一遍。
“秦老师,刚刚那个人是谁啊?”刘子识问。
是共过苦同过甘的爱人,是红过眼也红过脸的陌生人,最后千百种身份回归到最平平无奇的一个词:“组长。”
秦舟最终还是在书海里泡到九点钟,满载而归前忽然听到几声蝉鸣,不算特别热烈,但确实有。
夏天的表征越来越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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