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失去主动权的秦舟非常懵,不知道柏知望这是玩哪出。
不过既然昨天那么大的脸都丢了,秦舟也没想着跟人客气,说声“谢谢”把盒饭拿过来,没事似的吃掉。
外露并非柏知望性子,这两天接连的主动更不符合他作风。可他也没办法,谁让秦舟昨晚那么可怜巴巴地说想他?
柏知望本是想借这次项目慢慢破冰,毕竟他们间的分歧积了那么久,只用爱无法解决所有问题。但昨天秦舟实在太惹人欢喜,他没法视而不见,只好不顾身份地把进度条拨快了点。
蝉鸣越来越热闹,暑假也悄悄地来了。工作好多年的人当然没资格过这种假期,秦舟之所以有实感是因为见院子里渐渐多了不少学龄小孩。除了隔壁单位的教职工子女外,科研院里也有人把孩子接过来玩两天,见见长期因为出差错过的家人。
每天看重复的平沙胡杨看久了也会无聊,这些孩子虽然会吵到人午休,但也带来不少新鲜的动静。
秦舟没柏知望那么温和有耐心,跟小孩玩容易生气。小鬼头都怕他,爱找柏老师玩,每次休息时间都能从组长办公室得到一根棒棒糖。
孟玄就躲在办公室远远地看着,咋舌:“柏老师怎么这么招小孩儿喜欢?”
秦舟在心里哼道“就他会装”,嘴上不服气地说:“他谁不招?”
孟玄“咦惹”皱起眉,天天吃过期糖,真是牙疼。
等几波员工家属换茬来了个遍,孟玄才反应过来:“好奇怪,杜清老师怎么没把他女儿带来玩?都说小宝很可爱。”
她口中的杜清自从跟组长请假后一直不见人影,上个月才归位,工作时气色很不好。秦舟猜他可能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但他守口如瓶,院里人也就心照不宣地不再追问。
“小宝年纪太小,估计怕旅途颠簸?”秦舟帮着打马虎眼。
孟玄不置可否,继续埋头工作。
正忙着,岑民忽然走进来,问道:“你们现在谁有空,帮我跑一趟隔壁镇。”
外面太阳很晒,秦舟想了想还是让孟玄歇着,说:“我有空。”
“行,那你直接到这家民宿找N市来的沈先生,就说岑民让你去帮忙。”岑民一五一十地交代好,“沈先生是我老朋友了,最近在弄什么西北题材的话剧,说是要带剧团来采风,让我给他参谋把关。但我现在得回本部一趟,你替我去吧。”
秦舟按岑民交代的来到指定地点,问过前台后拐进后院,看见一群人正围着桌子争论着。
人群里一个个看着都像大学生,唯一年长的那个大概三十五岁上下,秦舟猜这个是自己要找的人,上去叫了句“沈先生”。
男人听到后对学生们比了个调停的手势,起身跟秦舟问好。
两边都是成熟的团队管理者,互相寒暄一番后很快进入正题。秦舟跟他们聊起来才知道,这个剧团是专给有想法的新人做先锋戏剧的,这回的本子是甘肃背景,他们不光在了解文物修复行业,前两天还去了趟酒泉基地。
戏剧不需要特别详细的理论支持,所以秦舟只按他们的要求提供了点典型案例,再帮忙改了改专业错误,太阳还没落山这场参谋就结束了。
秦舟临走,对面很客气,一路送他到大门口,还塞给他两张票说:“之前一直我以为是岑民,就没跟他商量顾问费用的事儿,没想到来的是你。这点心意你得留着,免得岑民觉得我欺负人。”
秦舟连连摆手:“不用,又没帮多大忙。”
沈先生坚持:“就两张话剧票,卖不出去也是浪费。放心,岑民不会怪你的。”
秦舟最不会跟人推托拉扯,没说两句就败下阵来,拿着两张票不知道该怎么办。
毕竟是人家辛辛苦苦排的剧,一片心意不能不看。但对面好心给了两张,自己去略显孤单,拉陌生同事私下看话剧又不太好。
思来想去,秦舟决定把两张都转让出去。课题组里有一对夫妻,还有三个本地人,应该都比自己需要这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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