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被角遮住一半脸,“我跟他提过,让他不要这么叫我。”
柏知望沉声道:“他在追你。”
秦舟低着头不说话,算是默认。
柏知望倒不觉得秦舟会跟别人有什么,只是生气自己被蒙在鼓里:“都没听你说过。”
“你别生气啊。”秦舟双手抱住柏知望的胳膊,拖声带调地说,“首先,我不可能跟他怎么样,他最多是烦人,但也没真的欺负我。而且你离我这么远,进修课程已经够累了,我不想让你操心。”
“关心你都成瞎操心了?”柏知望手上带劲,捏得秦舟嗞啦乱叫才松手,“是,我离得远,就算你真怎么着了也帮不上忙。”
话却不舍得说重,柏知望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心疼又自责地说:“是挺没用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秦舟都顾不上心虚,赶紧跪坐起来把人脸托起来仔细看着,看一下亲一口,生怕柏知望多想,“是我错了,别不高兴,我真没埋怨你……”
秦舟一句接一句地哄,他怎么会嫌柏知望没用,只是异国实在辛苦,他不想花费异常宝贵的时间在争执上。
被这么哄着,柏知望的心都快化了,哪还舍得罚他,又确实想让这只花猫长记性。
于是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使劲,秦舟还在懵着,怎么回事,异国能让人过成禽兽?
但秦舟还是大意了,今晚的柏知望是连禽兽都不如。
他不但逼着秦舟在床 上喊出一堆在哪都得被打上马赛克的话,还拿出到货后就没使用过的兔子狐狸及一系列暴露又猎奇的物件,秦舟也是那天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容纳那么多奇怪的东西。
秦舟知道错便卖力地配合,被弄得狠了也只会哼唧着求饶,听着有点惨。
直到凌晨三点,这场惩罚才结束。秦舟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沉沉地趴在柏知望胸前睡去。
柏知望怅然看他的睡颜,听着枕边手机无数个来自宣瑞的未读短信提醒,突然意识到,仅仅一年而已,他就已经参与不进秦舟的生活里了。
他从没听对方分享过工作的不顺心或社交的不如意,两个人间好像隔着一堵墙,他甚至拼不出完整的秦舟。
从象牙塔步入社会,本来就是人生中最重要也转变最大的阶段。柏知望见了世界也踏了浮华,再回头看时才发现,他错过了爱人最重要的这几年。
接下来的两天,小情侣又继续过上昼夜颠倒的羞耻日子,每天只有三件事,侃天、做 爱和看纪录片。能从几乎全年无休的行业里匀出来整整三天无聊又幸福的假期,其实都是两个人拿各自加班熬大夜换来的。
三天过得飞快,转眼到了柏知望登机的日子。
浦东国际机场候机厅空旷又拥挤,放眼望去几乎没有座位能待。秦舟贴着柏知望站在角落里,垂头丧气地鼓着脸颊。
“下个月我去找你。”秦舟声音瓮在柏知望怀里,听着闷响。
柏知望揉他头发,“工作不做了?”
不可能不做,他们手中都有几千年的宝贝等着被发掘价值,只能暂时委屈眼前的宝贝。
秦舟只有跟机场广播耍横:“这破广播是真烦人,催催催,就知道催。”
柏知望再心疼也没招:“这样吧,要不我跟那边导师再请一天假,多陪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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