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两个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聊起来费劲地说不到一起去。
最后,柏知望气压很低地“晚安”,秦舟也满怀心思地上床睡觉。
秦舟认为这次的不愉快源于自己没跟宣瑞划清跟边界,才让柏知望这么担惊受怕。
而他不知道,在大洋的另一端,柏知望将这一切归咎于自己没法让秦舟信任,并暗暗地发誓,要很努力很努力,直到有资本能给小船依靠。
第二天,秦舟跟科研管理部打报告,退出了宣瑞所在的项目组。
他的先斩后奏惊动了秦家二老。秦间本来就对柏知望颇有微词,秦舟又为他如此冲动,让秦间非常生气。
柏知望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本想劝秦舟先稳一稳、接下那个项目,谁知道他居然会为了自己跟宣瑞闹翻。
那晚他们打了半个多小时电话,柏知望心疼又自责地说:“我没说让你这么干。”
秦舟云淡风轻地说:“我知道,但我们本来就离得远,如果我再不果断一点,这恋爱还怎么谈?”
“所以,你冲动是因为我?”
“我真没冲动,而且不光是因为你。”秦舟耐心解释,“我们选择做研究,不就是为了心里那点清清白白的追求吗?要是被那点分数熏了心,这不是又当又立?不属于我的东西本来就不该拿,否则对其他同事来说不公平。再说,我手头还有独立项目,就算没有宣瑞,该拿的我也不会少,不过是晚半年的事情。”
柏知望他本来想劝秦舟先要着加分、等评完职称再说,被秦舟这么一解释,就像被迎面扇了一巴掌:“行,是我功利了。”
秦舟没招,怎么说什么都是错:“我没那意思。”
柏知望脸色不好,低声问:“小船你实话说,我是不是让你很没有安全感?”
秦舟这回不能撒谎,他说谎时语速会乱,柏知望一听就能听出来:“跟你没关系,主要是确实见不到面,不可能还跟原来似的容易解释,能断的人我当然要断干净。”
“我明白了。”柏知望不再说话,沉默半晌,轻轻地说,“对不起。”
秦舟看他的眼睛,里面有脆弱、自责和无奈,可秦舟无计可施,甚至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别啊……你瞎道什么歉……”
柏知望伸手碰了碰镜头,像捞雾中的玫瑰:“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为难了。”
秦舟以为柏知望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从那以后,即便是他遇到很热情的追求者,回来跟柏知望“报备”,对方都只是淡淡地让秦舟千万别为自己缩小社交圈,自己不会生气的。
秦舟没辙了,只能冲着电话插科打诨:“这都不气?你以前可不这样,醋坛子怎么成水坛子啦?”
自从职称风波后柏知望一直小心翼翼,虽然秦舟后来晚半年又用其他项目把分补上了,但这个事一直梗在柏知望那边。
柏知望说:“我不能既给不了你依靠,又让你这么为难。”
“别呀,必要的时候你还是要为难为难我,否则憋在心里多难受。”秦舟继续耍宝,想让气氛别那么沉重。
柏知望下意识皱起眉,随即逼自己笑起来,温柔地摇摇头。
秦舟抚摸着手机,像在摸远在天边的爱人,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
他真想去他妈的异地,怎么他们都变得这么辛苦。
可又为什么明明这么辛苦,他还是想义无反顾地爱着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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