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吗?一个结束了还有下一个,我又没有老到不能动的程度,生活都还能自理,干嘛要为了每周见你们那一两天赖在这儿呢?”
郭敏用“赖”这个词听着很刺耳,柏知望又想开口反驳,但她很快堵回去:“你们都有自己的工作,我也有我的生活啊,不能因为我生过一次大病就因噎废食吧?”
大病导火索之一秦舟坐在角落,声都不敢吭。
话都上到这种价值,柏知望想不同意也不行。他有时觉得一家人的执拗都是遗传,尤其是面对这种没法两全的选择题时。
郭敏见他还是不松口,沉沉地说:“你就让我回去……陪陪你爸吧。”
柏知望一愣,反应好久才意识到郭敏的意思。
郭敏又说:“今年清明我都没在家,万一你爸想回家看看了,找不见我怎么办?”
柏知望本来有很多话想劝,现在突然就说不出来了,只能跟郭敏各退一步,约定她回老家可以,但得住在伯伯小姨附近。那儿离医院就两公里,这样就身体真的出状况也能及时就医。
达成一致后柏知望就得着手修缮老家的房子,订了两张北上的票,又给亲戚邻居带了点心意再知会声,让他们互相照料着。
帮着郭敏洗完碗,俩人又坐着陪她下了会围棋,一直听她念叨隔壁老头又菜又爱玩儿,家长里短寒暄到下午。
柏知望说要陪秦舟出去办点事,只能先离开。
这是个动迁老小区,人很少,绿化也不好,物业更是约等于没有。柏知望跟秦舟一前一后地出门,忽然觉得他俩现在很像某对享受烟火人间的小夫妻。
虽然他们要赴的宴可不是什么寻常小夫妻能去的规格,但至少在去和平饭店前的这段路上,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做了四十分钟情侣。
秦舟也不知道家里人吃饭干嘛非要选这么个地方,明明家里已经请了好几个专门做饭的阿姨。秦间坐在顶楼的窗边,吃饭时一直在透露,相亲对象就在隔壁,感兴趣可以立刻见面。
秦舟很会演,开门见山地说:“爸,我跟柏知望没分手,都不知道您从哪听来的,估计是传错了。您跟妈也别再操我俩的心了啊,相亲这事是真的离谱。”
“没分?”秦间扫了他一眼,冷笑。
“是啊,今天还是他送我来的呀,我们在敦煌也每天呆在一起,哪里像分手了?”秦舟说完还做戏做全套,给柏知望打电话,让他上楼。
柏知望来时没半点拘谨,自然地牵过秦舟的手,跟秦林夫妇问好。
秦间就算再不高兴,也不会在客人面前展现,只会威严地散布低气压。
“你们没事就好。”秦间扔下这句后便没再多嘴,静静地吃饭。
秦舟想了想,又故意说:“不但我们没事,柏老师还准备转行来着。那公司也是真诚意,一进去就给他CTO呢。”说完,他还给柏知望使了个眼色。
秦间一直紧锁的眉头突然展开了,探究地看着柏知望。后者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帮人帮到底,顺着秦舟的话点头。
一直嫌平庸没上进心的“儿媳”总算开窍了,林念英与丈夫交换了眼神,意味深长地继续吃饭。
这顿大餐吃得秦舟哪哪儿都不痛快,以至于离开时柏知望怕他难受,帮他捂着胃。小两口的举动在父母看来如胶似漆,林念英正在地下室取她的车——夫妇俩已经相看两厌到不愿意坐彼此的车。
“需要我送送你们吗?”林念英问。
秦舟摇摇头。
这顿饭让林念英对柏知望改了观感,连带着对秦舟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明天你表姐结婚,你人都在上海了,不去婚宴不像话吧?今天你给我在家住着,不好来回折腾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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