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嘴他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太近讨好,怕万一姿态不好看:“我相信你的……”
其实他也不怎么相信。
在感情上,赫连酒和初生的雏鸟差不多,总是全然的奉献,不愿离开产生印随效应的那个人,从来不想自己会怎么样,身心都因对方的反应而兴起波澜,要说从此不为所动,或者尽量动得好看,他自己是没有把握的。
他并不知道怎么圆舞般进退得宜,彼此喂招,瞻前顾后,只有一颗真心,赤诚热烈,又新鲜活泼,不由自己地鼓动喧哗,没完没了。
他不知道嵇沄对自己有多少感情,又有多久,只是一丝一滴也不想错失,就更不在乎认不认错,低不低头。
虽然不去想配不配,但他心中总是把嵇沄看得很重的。
嵇沄也没办法,知道现今的赫连酒真如赤子一般,随心而动,没法自控,且心里全是自己,等到他日后成长了,复杂了,或许能更聪慧狡黠,更见血封喉,但他现在的模样是两个人的最初,他也珍惜,每天都在努力记住不舍得忘记的细节。
轮回反复,赫连酒是一定会遗忘的,他的灵魂现在还没有那么多能量,而这个东西又不能转让,与故事中人恋爱有点像是天长日久地雕琢,将爱人从固定的长卷中牵引而出。
嵇沄低头也亲了亲赫连酒:“不要怕,你以后有什么,都和我说。人和人就是这样,要说出来交流才可以商量斟酌,这不就是磨合?你不说,我只能猜,得猜到什么时候?”
他太温柔,赫连酒一时不好意思,一时又被宠得忘了不好意思,紧张的内心也放松了,搂着他,想说又有些害羞,吞吞吐吐:“那我说受不了了,你还……那种时候就不算数了?就不磨合了?”
嵇沄起先没听懂,一愣,听懂了,又是憋笑。
原来两人夜里一起睡觉的时候越来越多,少不了试探(删),刚开始赫连酒倒还很配合,也很快活,然而到了全套的时候他就受不了了。他的设定里本来没有这种事,虽然一样可以学,可以进行,但全新的感受像大瀑布一样汹涌而来,他根本受不了,总是半途就过载昏过去。
因为公事,所以其实这大全套也很少,但每一次赫连酒到半路总免不了大叫要不行了,让他停下,或者胡言乱语,我要死了,我不活了,我受不了呜呜呜,又是求饶,又是赌狠,一副精英外相全变成勾魂夺魄。
(删)
这时候拿出来说事,可见是真的放松了,所以嵇沄也实在不好笑出来,只是摸他的头,一口答应:“好,下次就听你的。你看,我还是很好沟通的。”
赫连酒不是很信,因为他也算见识过嵇沄在自己从前没见过的时刻是怎么一副凶狠贪婪的样子了,真的很难去相信他。
嵇沄又严肃地说:“其实,你就是太敏感了,需要多加锻炼,阈值就会更……”
赫连酒一脸绝望,无法想象那种昏天暗地提高阈值的日子,片刻,也很严肃地找到了个理由:“别做韩凌天,他就是阈值太高了,才搞得太不敏感,你看他和叶小姐。阈值高也是一种不行!”
嵇沄被他的奇思妙想噎了个无话可说。因为他本来就最讨厌韩凌天这种人,所以条件反射就不想和他相提并论,但是后来赫连酒又牵强地说到什么不敏感,什么阈值高也是不行,一时间竟然没什么话来回答,只好把他抓住又亲了亲,吸猫似的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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