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嵇沄仍然闭着眼环抱着眠月,在他身上的清淡的药味中用灵气探索少年的每一寸筋脉。
这并不容易,因为眠月还要重新入道,他的道基与肉身都不能受损,所以每个动作都要小心谨慎,但又不能慢,太慢了眠月熬不住,那就只能中途结束,至少这样人还活着。但已经放弃,日后就没有别的可能,连捡起生化功都不可能。
嵇沄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用冷漠的眼光看着任何人身上发生这种事,却不能允许眠月受到任何伤害,不得不在自己能做到的最大程度内兼顾速度和精度。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嵇沄浑身绷紧的肌肉终于放松下来,顾不得让自己喘息片刻调整状态,将第二颗丹药送进了眠月口中。
疼痛不再继续,但余韵还留在身体里,眠月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连吃药都难,嵇沄不得不把丹药塞进他嘴里。好在丹药无需吞咽,入口之后立刻流了下去。嵇沄这才放松,向后一靠,在池壁上放开了对自己的控制,双眼空白了一阵。
短暂的放松后,他抱起眠月走出水面,随手招来毯子裹住眠月,带着他只一闪就回了温暖的寝殿。
嵇沄并没直接把眠月放在床上,而是将他身上的水汽先用灵力蒸发,随后才将已经摆脱疼痛昏睡过去的少年安置好。
随后,他拿出一根空白的玉简,就坐在床边守着眠月,开始仔细推敲为眠月量身定制的功法。
眠月这一觉起初睡得很不安稳,因为身体和精神都沉浸在先前的疼痛中未曾脱离,后来不知额头上被谁抚摸,又闻到熟悉的香气,立刻就睡得昏沉,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才慢慢恢复。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醒来,而是蜷着身体如同回到母体,在沉睡中恢复从前的平和健康。
睡梦中的修复会让他更轻松地醒来,所以就坐在他身边的嵇沄并没有叫醒他,只是时不时喂他喝水,吃点丹药。嵇沄已经无需进食,但眠月如今只是一个凡人,所以吃的是辟谷丹,让他能够继续无忧无虑地沉睡。
眠月再醒来时,嘴角就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一舒展身体就看见了坐在床边握着一根玉简若有所思地垂眸的嵇沄。
身体上的疼痛消失,心上人又在眼前,不日自己即将修炼更厉害的功法,眠月想到未来就不再觉得自己配不上眼前这人,心中充满了喜悦。就算他现在什么都不是,将来他一定会更好,更厉害,就像那些来到村子里被人仰望,又带走了自己的仙师一样,对不对?
他伸手拉了拉沉思中的嵇沄的袖子,声音里都透出快乐:“师尊,我好了,我一点也不痛了!还很有精神呢!”
嵇沄抬起头,向来不苟言笑的脸上也随之露出笑容,放下玉简摸了摸他的额头:“真的?过来让我看看。”
眠月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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