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从小长得漂亮,是在人群中熠熠发光的那种漂亮,而且爱玩,人缘好,只是成绩很一般。按说,一个长得漂亮还活泼开朗的孩子,一般人很难去讨厌他。但姜母离婚后指望着儿子长大成材,让自己扬眉吐气,姜酒学习不够好,习惯又比较差,她为生活疲于奔命,后来又再婚,生活忙碌紧张,难处颇多,对姜酒这个帮不上忙,又不是唯一的儿子,她是越来越觉得他令自己生气。
而姜酒孤独的成长过程中,她起到的作用也微乎其微。母子二人最激烈的冲突就是姜酒一意孤行要报名艺考。
能在娱乐圈里年纪轻轻就混出头,有人认得出姓名的,其实都是普通人中的佼佼者,但无论姜酒怎么有把握,姜母也死活不肯松口。这些年因为姜酒的散漫和成绩,她已经丢够了人,把他四处托付之后接回来,本来也没有了什么感情,只觉得生疏。
姜酒坚持己见,在她看来就是挑衅自己作为母亲的权威。于是姜母勃然大怒,把姜酒赶出家门,除非他下跪认错,否则不许他回来。原主这辈子或许就勇敢了两次,第一次艺考成功地靠打工,卖艺通过,第二次嫁给任景年却惨淡收场。
然而,原主也并不是软包子,他对家人没有什么感情,只是总觉得有一份债要还,他还记着那年母亲气急败坏对自己说过多少难听话,于是想着至少把自己欠他们的钱还回去。
每次汇款,都是数万,原主觉得心里舒服了些许,但姜家人却没有因此对他产生任何改观。
他仍然是家族中最丢人的那个,抛头露面卖笑,最后还卖身。
若不是小儿子得了重病,小地方也束手无策,姜家人更是一时间除了卖房卖车拿不出来那么多钱,又在电视上看到姜酒和嵇沄结婚的消息,想到富豪说不定能够走捷径拿到肾源,姜家人也不至于咬咬牙来求姜酒。
对,他们虽然没有说任何软话,更不曾将求字诉诸于口,对于询问来意的漂亮秘书小姐更是架子十足,但在他们心里,这已经是求。
不然还要如何?孝顺孝顺,难道还要长辈给你跪下来才算求吗?
姜家人满以为姜酒是个自惭形秽自知理亏所以才很少回家免得被人嘲笑围观的软柿子,不料其实原主就没有打算和他们再有什么感情上的牵扯,等到给够了他算出来的那一笔钱,他宁愿当做自己没有家人。
姜酒的电话打过来时,姜家老两口和陪同照顾而来,还带了两个离不开妈妈的孩子的大儿媳妇,正在出租屋里大眼瞪小眼,唏嘘大城市的物价也太贵了。
小儿子已经被他们转院到姜酒所在城市,这里医疗条件更好,专家更多,只需要肾源和手术费就位,立刻就可以开始手术。为了方便陪床,姜家父母带了两个儿媳过来,离不开妈妈的婴儿也被带来,两个老人轮流夜间陪床,两个嫂子轮流白日陪床,留在出租屋的人则带孩子。
为了等姜酒的消息,四个人这天白天才聚在一起。毕竟大儿媳上过大学,二儿媳还在这个城市工作过,可以参谋参谋。
电话接通了,那头懒洋洋的声音里却透着陌生的贵气:“你们好,我是姜酒。”
没有敬语,没有尊称,甚至透着一股心不在焉的客气,简直像是他根本不知道电话对面的人是谁。
姜母率先跳起来:“好啊,还知道接电话啊你,姜酒,你还有良心吗?你弟弟尿毒症住院,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结婚!又和一个男人结婚!嫁入豪门了不起,你上瘾了是吗?你为什么非要勾搭一个又一个有钱男人,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赶紧的,我们现在在××路××号等你,医院是……”
姜酒本想听一听他们是否有什么新鲜的屁要放,没想到首先开炮,试图以家长的权威掌控局面的人是原主的母亲,发言内容也并不新鲜,当即就不想再听下去,心平气和地打断了她:“再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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