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五日左右,众人抵达行宫那天已经是傍晚,程烟经不起连日劳顿,早早就洗漱歇着了。
晚些时候萧衍过来看她,见她歇着也未打扰,只叮嘱婢女几句便回了自己房里。
第二日天不见亮人们就聚集到一起,前两天围场里的猎物被人们驱赶到包围圈,只等着贵人们猎杀。
猎场那边马蹄声阵阵,行宫里的程烟并未去凑热闹。不过随行而来的女眷们多数都是身份显贵的女郎,就她是个山野村姑,不免引人八卦。
有时候她到外头转转,李盛都会盯着,怕他人找茬生出事端。
见他盯得紧,程烟颇觉无奈,便不再外出了,省得给他添麻烦。
围场那边时不时传来号角声,捕猎射击赛马之类的竞技备受大齐人青睐。
天子只有两个儿子,同台竞技自然引得所有人瞩目。兄弟俩骑在战马上追捕猎物时,萧衍不慎受到撞击从马背上坠落。
这一摔不得了,把他肩甲处的箭伤碰撞到了,随行的亲卫赶忙下马查看他的情况。
马背上的萧珂还以为他是装的,调侃道:“二郎怎跟女子似的,娇弱到这般境地?”
萧衍忍着不适,也学他的语气道:“阿兄壮得跟头牛似的,也不知道让着弟弟一些。”
萧珂蹙眉。
亲卫解开萧衍的衣领查看,萧珂看到他肩甲处的箭伤旧疾,这才信了他的伤情。
营帐里的天子得知萧衍受伤,派侍卫去把他抬回来,又命御医随行看诊。
莫约茶盏功夫后,萧衍才由侍卫抬了回来。
萧珂也跟着回来的,他主动请罪,说道:“儿莽撞了,不慎把二郎撞下马来,还请父亲责罚。”
一旁的温氏心头一惊,立马责备道:“怎这般粗心大意!”当即跟着跪地道,“大郎实在不成体统,当该问责,还请陛下处罚。”
萧干安并未看母子,只问御医道:“二郎的伤势如何?”
御医回禀:“殿下旧伤被碰撞,应无大碍,不过近些日还是休养为好,切勿在马背上骑射,恐加重伤势。”
萧干安的视线落到萧衍身上,“既是如此,那二郎便歇着吧,勿要上猎场了。”
萧衍应声是。
稍后他被侍卫送下去休息,萧干安朝母子挥手,说道:“竞技场上哪有不磕碰的,你二人无需大惊小怪,都起吧。”
温氏欲言又止。
萧干安有些不耐,她这才默默起身。
趁着得空时,温氏把萧珂唤进自己的帐篷,询问萧衍受伤的过程。
萧珂如实告知。
温氏听得半信半疑,“就那么撞了一下,他就坠马了?”
萧珂点头,“起初儿也不信二郎受伤了,后来见他肩甲处的箭伤,不像是作假。”
温氏抿唇沉默,过了许久,才道:“这些日你莫要去招惹他,明白吗?”
萧珂:“儿明白。”
温氏做了个手势,萧珂退下了。
待自家崽出了帐篷后,她不禁在心中揣测,那小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另一边的萧衍回到行宫后,先沐浴梳洗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
程烟得知他在围场上受伤,忙过来看望,却见那家伙好模好样,压根就不像病人。她瞧得迷糊,困惑问:“方才听李盛说萧郎君受伤了,伤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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