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可是近些日殿下的举动跟平日里大不一样,老奴瞅着心焦,请僧人进宫诵经也不会误事。”
沈士怀没有说话,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他到底还是不信邪神之说,又问太医院的黄覃,太子目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黄覃也很发愁。
近日他每天都跟萧衍扎银针缓解头痛,起初诊断认为萧衍有头风症,后来听他说起对周边的描述后,又觉得他的精神出现了异常。
特别是王焕之死,萧衍再三表示不是他杀的。
沈士怀知道他的性子,素来光明磊落,断然不会跟一个小太监过不去。
可是那天晚上的现场就只有二人,王焕又死了,完全是死无对证。
对于这事,黄覃是这样看待的,“老朽以为,殿下出现幻听幻视,应是近些日精神太过紧绷的缘故。”
言外之意,王焕的死跟他脱不了关系,只是他自己出了问题不知道罢了。
沈士怀愁得头大,“殿下会不会真有梦游症?”顿了顿,“梦中杀人而不知?”
黄覃摇头,“若真是梦游症,他清醒后是一问三不知的。”
沈士怀抿唇不语。
黄覃:“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待我仔细探查一番再作定论,当务之急是缓解殿下的头痛症,勿要再让他发病。”
沈士怀点头表示赞许。
黄覃又道:“宫里头传得沸沸扬扬,什么邪门歪道都有,让曹德兴管上一管。”
沈士怀苦笑道:“他还向我提议,说殿下的情形委实怪诞,可请普陀寺僧人入宫诵经驱邪试一试。”
黄覃摆手道:“有病治病,弄那些虚的作甚?”
沈士怀:“我也是这么认为。”又道,“若真请僧人诵经,反倒坐实了宫里头有邪祟,弄得人心惶惶。”
黄覃:“你心里头明白就好。”
这事就这么揭了过去。
厚厚的白雪积压在枝头,连日来被黄覃折腾,萧衍的精神不大好。
他困倦地半躺在榻上,也曾尝试回忆那天晚上杀王焕的情形,却总是记忆模糊,说不出个所以然。
周边的宫人也惧怕他,生怕他忽然发疯胡乱杀人。
甚至连曹公公都有点怂,怕哪天萧衍犯病把他也给杀了。
为了能让自己苟活得久一点,曹公公这个小机灵非常鸡贼地把目光放到了尚食局的何英身上,他特地差人把她找过来,问她愿不愿意往高处走。
程烟心头有点犹豫,她也听说了萧衍半夜割喉的传闻,虽然她很有上进心,盼着升职加薪,但不想稀里糊涂被捅死。
见她犹豫,曹公公干咳一声道:“近些日宫里头乌七八糟的,都说永安宫有邪祟出没,实则不然。”
程烟好奇问:“曹总管此话何解?”
曹公公压低声音道:“知道王焕因何而死吗?”
程烟摇头。
曹公公忽悠她,“是因为他心怀不轨,才被殿下处死的。”
程烟“哦”了一声,“原是这般。”
曹公公:“殿下身边没有一个贴心人伺候,我年纪又大了,有时顾不过来,总有疏忽的时候,不知何英姑娘敢不敢来永安宫当差?”
程烟沉默了许久才试探问:“曹总管为何选中奴婢?”
曹公公:“我瞅着你机灵。”又道,“只要你伺候好了殿下,往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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