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师尊……”
沈映雪坐在茶几边,他听到了床榻上的少年在喊他,分了几分心神过去,估计少年是做噩梦了。
他起身,桌上那些纸鹤在他指尖处消失,他到了床榻边缘。
床榻上的少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额头上布了一层冷汗,双眸紧闭,神色之间隐隐有些痛苦。
沈映雪指尖落在被沿,刚给被子拉上去,床上的少年又唤了一句“师尊”,语气之间似乎还带着担心,然后他的手便被握住了。
温热的触感传来,他的指尖被紧紧扣住。
沈映雪试着动一下,床榻上的少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握紧他根本不愿意松开。
他挑了下眉,语气温和地去唤大徒弟,“悯欢……善善?”
这么喊了两句,睡梦之中的宋悯欢还在和庄离一决死战,那嗓音像是轻柔的风拂过耳畔,将他的心神都唤了回来。
宋悯欢睁开了眼,入目的是沈映雪那张脸,他一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怔了一会,“师尊?”
沈映雪另一只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温声道:“方才一直在唤师尊,可是做噩梦了?”
宋悯欢脑海里浮现出来梦里面的场景,感觉嗓间还有些哽,完全还没意识到自己还一直握着沈映雪的手没有松开。
“梦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宋悯欢有些拘谨,“我是不是吵到师尊了?”
“没有的事,”沈映雪,“做什么噩梦了?可愿意讲给师尊听听?”
宋悯欢张了张嘴,并不愿意将此事告诉沈映雪。那些都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既然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他不想给沈映雪徒增烦扰。
“无妨,你若是不想说不必勉强,想说了随时再告诉师尊。”
宋悯欢闻言非常感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于沈映雪格外容易触动一些。
他沉浸在沈映雪的温柔里,欢快道:“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告诉师尊。”
若是孟与今在,大概会摇摇头,又一个快陷进去的。
沈映雪素以对待三界之内以一视同仁出名,这般温柔的人,强大而又令人着迷,他仿佛对万千生灵都有情。
可他既然能站在三界共同承认的第一人的位置,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多情……往往也是最无情。
宋悯欢这才意识到他一直抓着沈映雪的手没放,连忙松开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上的,不过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出来。
“师尊,我方才冒犯了。”
沈映雪没有说什么,指尖在他额头上碰了一下,“这样便不会再做噩梦了。”
额头传来一瞬温热,宋悯欢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多谢师尊。”
他没一会又睡了过去,这次睡的时候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蚕蛹,他没有再做噩梦,一觉睡到了天亮。
临睡前他没有见过沈映雪上榻,醒了也没有见到沈映雪的影子,他自己洗漱完,在桌上看到了一张纸条。
上面是沈映雪俊逸的字体。
:今日没法跟着你们,晚上回来,有事传音
宋悯欢拿着纸条出去,他去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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