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设在蒋家的喜宴,沈氏没去,容舒也没去。
母女二人在清蘅院拾掇着东西呢,沈氏明儿便要回鸣鹿院了,承安侯府她是一刻都不愿多呆的。
回来这半个月,容珣来了几趟清蘅院都被沈氏冷着脸送走了。
容珣倒不是为了银子来,他自来不大管庶务,沈氏说不管是当真一概不管,如今荷安堂与秋韵堂的开销都得从老夫人的荷包里掏。
都说由奢入俭难,老夫人三番两次遣人来叫沈氏去荷安堂,沈氏都拿身子做借口推脱了。
老夫人气归气,可先前正值容涴要出嫁的档口,倒是没敢大闹。
“明儿阿娘回去鸣鹿院,把门一关,祖母便是想找您也找不着。”容舒笑着道:“就该让她们过过清贫日子,真当阿娘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沈氏戳了戳她的额头,道:“就你嘴贫,我明儿回鸣鹿院,你也快些回梧桐巷,免得允直要念着你了。”
自打上回顾长晋与容舒去了趟鸣鹿院后,沈氏是认定了小两口是两心相悦了的,这才催着容舒回去。
容舒自是不愿意留在侯府,明儿便是三月初一,与顾长晋说的日期已是差不离。
会试一张榜,顾长晋去了都察院后又要忙得不着家。
她早些回去梧桐巷,还能早些去顺天府把官印给盖了。
思及此,容舒便抱着沈氏的手臂,撒娇道:“女儿过段时日去鸣鹿院找阿娘,阿娘不许赶我走。”
沈氏好笑道:“赶你作甚?要来便来,最好挑允直休沐那日一起来。”
容舒笑笑着不说话,心想到得那时,她与顾长晋已是一别两宽了。
……
容涴出嫁的第二日,两辆华盖马车同时离开了麒麟东街。
明儿会试便要放榜,每年一到放榜那几日,上京的各部衙门都要提起十二分的心,谨防有举子闹事。
容舒本以为今日要见不着顾长晋的,殊料才刚回到松思院,顾长晋便来了。
容舒心知他这人素来是无事不登松思院,此时来大抵便是因着和离的事,忙让张妈妈几人下去。
待她们一走,顾长晋便从怀里摸出和离书,对容舒道:“容姑娘不必亲自去顺天府,我已去寻了朱大人,这和离书已盖上了官印。”
顺天府里的人因着许鹂儿一案,上至府尹朱鄂,下至衙役门房,俱都对他十分友善。知晓他要和离,少不得要劝容舒几句。
她,大抵不会喜欢。
顾长晋不想如此。
是以,他昨儿亲自去寻了朱鄂。
朱鄂虽有些讶异,但也不开口劝。
只问了一句“可想清楚了?”便盖上了顺天府的官印。
容舒不知这其中的周折,只当顾长晋是与她一般,急不可耐地想要结束这段错位的姻缘。
和离书一式两份,她接过顾长晋递来的文书,屈膝行了一礼,温然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