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芙蓉的女子越发刻意地捂住手,指甲飞快在自己手背上掐了个印,面上淡笑着摇头:“妾身没事。”
殷书生沉着脸拉开她的手,果然,看到她的手背上被划了道红痕。殷书生大怒,指着大哭不止的囡囡骂道:“你个不孝女,竟然抓伤你二娘!芙蓉,快去涂药,你的手这么细嫩,可不能留疤了。”
芙蓉顺势柔弱地靠在殷书生身上,余光瞟了眼赵沉茜,娇娇怯怯道:“可是,妾身还没有给姐姐敬茶……”
“先别管这些虚的了。”殷书生捧着芙蓉的手,心疼地吹气,不假思索说,“她什么时候都有空,但你的手要弹琴作画,可不能马虎。”
赵沉茜弯腰哄小女孩,都懒得听后面两人的对话。不出意外,这位芙蓉就是殷书生新纳的妾了,难怪他们进门时,邻居在说恭喜。殷夫人在殷宅的日子可真热闹,一个刻薄的婆婆,一个薄情的丈夫,还有一个不省心的妾。
芙蓉和宫廷那些娘娘贵人比起来,段位实在太低,赵沉茜都懒得给她正眼。赵沉茜看囡囡哭出满头汗,轻手轻脚把她衣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头也不回说:“芙蓉姑娘受了伤就赶紧去包扎吧,郎君你帮客人包扎完,记得让她去庙里拜拜。囡囡连指甲都没有,芙蓉姑娘手上凭空就出现了痕迹,怕不是中了邪。”
赵沉茜客气地称芙蓉为客人,还故意叫姑娘,哪家未出阁的姑娘会和别人夫婿走这么近?殷书生和芙蓉一齐尴尬,殷书生咳了声,道:“其实……”
“赶紧去包扎吧,再晚些,指甲印都要没了。”赵沉茜怎么哄囡囡都不停,彻底没了耐心,回头,冷冷看向那对贱人,“出去。”
她脸上没有大表情,语气也平淡至极,和凶神恶煞一点边都不沾。但殷书生和芙蓉看到赵沉茜的眼睛,不约而同打了个寒战。
殷书生暗道奇怪,这个妇人今日怎么怪怪的,竟有几分知府大人不怒自威的架势。殷书生自己都觉得他疯了,竟然会冒出这种想法,一个连洗衣做饭带孩子都做不好的女人,怎么配和知府大人比?
殷书生挺高胸膛,为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胆怯找回面子,威风凛凛指使妻子道:“你看着囡囡,让她不要再哭了,被街坊邻居听到了岂不是会说我们没家教?这是芙蓉,以后,你们两人要和睦相处。她什么都不懂,你做姐姐的,要多照顾她。”
说完,殷书生就揽着芙蓉,大摇大摆地往外走,芙蓉也很配合地弯了半截腿,“小鸟依人”地出去了。
赵沉茜都没有回头看他们,专心地哄孩子。规则四说不要让孩子哭太久,虽然没规定多少算久,但赵沉茜有预感,囡囡再不停,就要触发惩罚了。
殷夫人设计的幻境,还特意将自己的婆母、丈夫、妾放置在其中,赵沉茜一点都不想知道违反规则会有什么惩罚。殷书生和芙蓉出去了,西厢房立即显得宽敞许多,那股渣男味和劣质脂粉味终于散了,囡囡也渐渐停止了哭泣。
赵沉茜松了口气,她猜得没错,囡囡就是因为殷书生进来才哭的。孩子对情绪其实很敏感,能本能识别出谁喜欢自己,谁对自己抱有恶意。这一点,作为一个同样在父亲的厌恶中长大的孩子,赵沉茜很有感触。
哭对孩子来说是一件很累的事,囡囡小脸哭得红扑扑的,衣服都被汗湿了。赵沉茜伸手在她后颈试了下,心知不妥。
她虽然没养过孩子,但从小在宫廷长大,见惯了女官照顾懿康、懿宁姐妹,耳濡目染下也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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