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入污染区的斐瑞并没有像联盟预料的那样不打自溃,他带领星罗城残部在严酷的污染区存活下来,他们日夜穿戴臃肿的防护服,与荒芜的环境对抗,与凶猛的变异动物对峙,终于一脚一步稳稳站立在了污染区,将一座新城拔地而起,逐渐繁衍生息根深叶茂。
联盟为他们的自大付出了惨痛代价,驻扎在外区的联盟军几乎被消耗殆尽,这重创了联盟,让联盟收缩兵力退回中区。
战争不只是军队的事情,外区在频繁的交战中已经废墟,中区同样也陷入颓靡。
联盟与星罗城持续两年多的对抗重击了中区经济,星罗城在废墟中重启,联盟却日益颓败下去,中区配比到每户人家的食物越来越粗劣,而繁重的工作也与日俱增。
中区人口不过八千多万,几年交战损耗大量人口,这直接使得中区青壮人口急剧减少,痛失丈夫与儿子和父亲的家庭在最初对星罗城对斐瑞的仇恨过后,她们捧着越来越粗劣的食物,同样陷入了迷茫。
他们究竟是在为什么而战斗,为了杀死异种吗,可是异种到底在哪里?为了摧毁星罗城吗,可是星罗城那么遥远,这些生活在中区的顺民们从来没有见过。
为了联盟吗,为了伟大领袖维克多吗?可是她们的亲人已经死去了,她们却连一个黑面包都吃不饱,伟大的遥远的领袖他在哪里。
中区宽阔的街道依然肃穆凛然,还是旧日模样,高高挂在路口的巨幅画像依然俯瞰着人民,而路口无处不在的监控忠诚地记录每一个经过的面孔。
这里是斐瑞出生的地方,他记忆中的中区从来没有变化过,只是路边偶尔经过的行人胸前佩戴着丧事的黑色小花,这个冷肃城区透露出的凄凉悲怆。
封闭的房间里,窗帘被紧紧拉住,十几个人挤在小小的房屋里,紧张肃穆的氛围在人群中渲染,没有人大声说话,只有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客厅中央,紧张并且语速极快地对着众人宣讲。
一张张宣传纸被中年男人分发到众人手中,他在人群中急促而严肃道:“战争已经结束,如今根本没有异种,我们已经没有敌人了,人类不应该彼此残杀,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共同面对这个残酷的废土世界。”
随着中年男人的话,小声的嗡嗡声在人群中响起:“如果战争已经结束,为什么每年都要派遣士兵离开安全区布防,那些被监察者驱使的异种又是什么东西?”
中年男人竭力安抚住躁动的人群:“那些都是谎言欺骗,你们有谁见过军队真的离开安全区,那些写在报纸上宣发在光屏上的消息都是联盟编撰的谎言,他们只是想要温驯便于统治的羔羊,这些都是假的!”
人群开始骚动:“你胡说,我的儿子参加了联盟军队,他分明写信回来他离开了安全区去往了前线。”
老迈的老妇人愤怒的嘶吼:“你胡说,我儿子是烈士,他死在对抗异种的前线,战争怎么可能是假的!”
中年男人试图安抚愤怒的老人,他焦急道:“请不要吵闹,听我说,听我说,我有证据。”
透明的光屏被展开,那是一望无际的荒原废土,驾驶在空中的飞行器忠实记录下每一寸土地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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