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起码说明自己这些年的掩饰很成功,唐一臣确实担得起好演员这个形容,在这件事情上,他的力气没有白费。
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唐一臣也实在不必继续跟她打太极。他当然有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专门用来应付这样的场景。只是用过的次数不多,唐一臣思索了几秒,才差不多地回忆起了自己在这种场合下最好用的借口。
“曾小姐,你真的很厉害,也很聪明,我非常敬佩像你这样懂得自己要什么,并且能努力争取的人,我想我们会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
唐一臣顿了顿,继续说,“这对于我们双方都是笔惠而不费的好交易,但很可惜,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我这样说你可能会觉得我天真得有些可笑了,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和女孩子交往,却没有走到下一步,只有一个原因。我对婚姻还是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只想跟自己深爱的人结婚、组建家庭。门当户对只是一个必要条件,但不是决定因素,所以很抱歉,我不太适合你说的这种,现代而开放的婚姻关系。”
对方果然露出了一脸“你他妈当我是三岁小孩吗”的不可思议表情,唐一臣带着一副早已私下排练过许多遍的,混合着歉意,尴尬,自嘲和羞怯的复杂表情,有些为难地继续解释:
“曾小姐可能不知道,我的父母是非常恩爱的。在除去大众所了解的门当户对之外,我的父母并不只是在公众场合演出一对亲密眷侣,他们私下里比那更加亲密,作为彼此的初恋,最好的朋友,最爱的家人,我的父母真的是有着几乎完美的感情。所以我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理所应当地期待着,自己也应该像这样,和一个相爱又相配的人走进婚姻,共同陪伴有彼此的余生。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幼稚,甚至有些可笑,但既然曾小姐对我坦诚,我也应该对你坦诚的,对吧?”
眼看着曾小姐的脸色有所松动,唐一臣立刻补充:“你敢相信,他们都六十多岁了,在家里看电视还会一直拉着对方的手吗?任何一方出差,两个人每天都要至少通话两次,其中一定会有一次视频。你也知道我的父母工作有多么繁忙,但这些习惯他们从来都没改过。刚才听曾小姐说自己对感情没什么需求,我有些难以启齿,但也只能向你承认,其实我是对感情有很多需求的人,这个确实是成长环境导致的,不好意思。”
他说话时一直看向曾小姐,夜风吹起唐一臣的刘海,露出一双明亮而真挚的眼睛。唐一臣本来就长得清秀,脸上没有什么年龄的痕迹,只是眼镜挡住了他的一部分稚气,让他看起来更加可靠,结合他说这段话时偶尔露出的无奈笑意,只让人觉得他太诚实了,这样身居高位,整日与人虚与委蛇的男人,一旦表现得真诚就会格外打动人。
曾小姐当然不能再怀疑他,心里还被唐一臣那种可贵的,对感情的坚持而感动到,再看向唐一臣时,满脸都是欣赏和感叹。
而唐一臣的目光只是有一次落在她戴着的祖母绿项链上,苍绿色的宝石闪着莹莹幽光,好像某个人的眼睛。
两人已然走出去很远,曾小姐的脚步慢了下来,唐一臣低头看向她脚上那双高跟鞋,先是道歉,说自己没有注意她穿着这么不舒服的鞋子,又提议他们可以改日再聊,曾小姐博学多闻,与她聊天十分愉快,最后又跟她确认住址,准备打车送她回家。
“那倒是不用了!”曾小姐爽朗地摆摆手,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一辆超跑呼啸而至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一个穿着浮夸的年轻帅哥,也没跟唐一臣打招呼,只是过来牵起曾小姐的手,把她身上的外套丢回给唐一臣。
“这是我朋友,”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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