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唐一臣嗓子哑得厉害,声音里还带着藏不住的餍足,可整个人却紧张了起来。
“没事儿。”祁尧没看他,只是拉过唐一臣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又顺手揽住唐一臣赤裸的后背,让他趴得更舒服点。
紧接着,祁尧开始打电话,在等待接听的几秒钟里,他垂下眼睛和唐一臣对视,伸出手摸着他剪短的头发,一副心情愉悦的样子。
然而电话刚接通,祁尧立马变了脸色,没等那边的人打招呼,他就直接开口讲了一大串德语。语速飞快,音调冷硬,唐一臣仔细分辨着那些单词,除了脏话别的什么都没听懂。
等祁尧说完,对面的人终于开口。祁尧压根就没想回避,唐一臣离得这么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听筒里传来的声音。
竟然还是个女人。
唐一臣没想到祁尧能对女人说出那样难听的话,刚要皱眉,却听到那个年轻女人回了一长串比祁尧更难听的脏话。两个人骂过几个回合的街才终于扯到了正题。唐一臣勉强听出话题跟一起官司有关,好像涉及到什么制药公司和专利。
后来祁尧终于改用了英语,他威胁道,你既然敢来打我的主意,就应该知道,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两人又争执了几句,电话那边的女人利声叫起来,骂祁尧是杂种,让他去死。
这下祁尧像是累了,他懒得再说什么,正准备挂电话,那女人突然说,Theo,你真他妈是婊子养的。
听到这话,祁尧一脸平静地答:“没错Louisa,而且我们还是同一个婊子养的。”
说完他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这整段对话的信息量太大,尤其是最后一句。唐一臣又想起之前祁尧跟他哥哥打架时身上的伤,那这次又是什么?姐姐还是妹妹?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家人,又是怎么做到能对彼此这样恶言相向的?
“磨破了?脚腕吗?过来我看看。”
前一秒还在飙脏话发脾气的人突然扭过头来,眉毛微微蹙起,关切地看向唐一臣。
唐一臣还没反应过来,祁尧已经把他打弯搂到了自己胸前,双手捧起他的脚腕对着灯光仔细观察,又轻轻按了两下才说:“没破,但是有点肿,我给你揉一揉好吗?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Theo……”唐一臣呆呆地看着他,试探性地说:“刚才的对话我什么都没听见,你不要担心。”
唐一臣不喜欢户外运动,又生活在常年阴雨的城市,还天天西装革履,平常几乎从来不晒太阳,他身上的皮肤比祁尧白两个号都不止,随便一碰都会留下痕迹。而祁尧从前都没有发现,唐一臣的脚腕比他身上其它地方还要更白一些,又很细,被领带和床脚坚硬的木头来回摩擦出了一圈红肿,看起来异常脆弱。
祁尧只当没听见唐一臣的话,他搓热了双手,专心帮人揉开那处淤血。大概是真的有些疼,唐一臣的脚趾不安地蜷缩起来,脚背被祁尧捧在手心里,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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