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乌弯了弯眸子：“是学长教得好。”
路番一却道：“凭自己的实力做到的事，不用太谦虚。”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下周你们原来的化学教授会回来，我就不会再给你们代课了。”
闻言，祝乌愣了下，有点突然，但还是诚心地道：“恭喜学长，又可以回到实验室了。”
路番一却蓦地沉默了一瞬：“你对我就只有恭喜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轻，风一吹就散，祝乌没怎么听清：“学长说什么？”
“……没什么。”路番一很快别开眼，鼻梁上的细框眼镜随之划过一道光，快得让人捕捉不到，只剩下他有些认真的声音，“不过，就算我回实验室了，也会向老师过问你的功课，所以你千万不要像以前一样懈怠。”
“……好的。”
之后，路番一提出这周末请他去看球赛。
祝乌没怎么犹豫，毕竟路番一都要回实验室了，以后能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他刚要点头，眼角余光就瞥到另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每周三，他们化学课之后，路番一就会和苟兰阴去击剑馆练剑，这是他们约定好的训练时间。
也许是他们今天谈话的时间有点长，苟兰阴等不及来找路番一了。
祝乌没怎么多想，趁着路番一去收拾教案，他也拿起整理好的背包走出教室。
苟兰阴仍然单手插兜站在走廊上，另一只手把玩着手机，似是不经意间瞥到门口的他，目光毫不停顿地移开。
“……”
祝乌往前走了两步，脚步不紧不慢，直到快要走到拐角处，听到身后响起了有些冷淡的声音。
“祝乌，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祝乌顿住，转身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无言。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早就跟苟阿姨说过把那些东西卖掉了，他也听到了，还在生什么气？
“我说的不是那个……”
苟兰阴看到他的谴责眼神就猜到他想的什么，默默无声地抿了抿唇，“是上次在戏剧院的事，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不说戏剧院还好，一提戏剧院，祝乌就想起了糟心事，语气也变淡了。
“有什么好问的？”
“你……”
苟兰阴再次抿唇，有些气闷的语气，“你真的很好……很狠心。”
大概正在气头上，说起话来一股脑地把苦水全倒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根本不会去那家戏剧院，还去看那个讨厌的家伙演戏！最可恶的是，还被你撞见了，还有更可恶的是，你居然任由他给我送东西，连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
祝乌：“……”
“你知不知道，那个讨厌鬼有多恶心，他看着我的眼神有多直白，多令人生厌，他分明在垂涎我的美貌，可我还要生生忍受，还要时刻注意着跟他保持着距离，以免被他得逞占到便宜！”
祝乌：“……”
那语气愈发愤懑，气冷又倔强，“可你不知道……什么都不想知道，你只会请楚恬天喝奶茶，跟路番一去看比赛。”
“……”祝乌刚想开口说话，就对上对方瞪着他的目光，那里面充满了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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