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又动听的歌声再次从窗外飘了进来。
祝乌再一次被吵醒,映入眼帘的是苟兰阴眉眼浓郁的脸孔。
眼睫垂在眼睑上方,睡姿优雅,就连双手放的位置都挑不出一丝毛病。
只是,祝乌记得,自己入睡的时候不是背对着苟兰阴的?他的睡姿虽然达不到苟兰阴这样的水准,可也不差。
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祝乌从床上轻手轻脚地下床,来到窗边。
之前在仆人房里,他听到的歌声似乎很远,但在这里,歌声似乎离他很近。
因为声音明显清晰了一些,只是听着听着,歌声又变得模糊起来。
说起来,海水的拍打声若即若离,面积似乎少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黑糊糊的沼泽,放眼望去,似乎离宫殿更近了。
祝乌从窗边往下眺望,没过多久他就开始犯困,眼帘也不由地缓缓合上。
片刻后,他猛地甩甩头,回头看向墙壁上的挂钟,时间刚好是凌晨过几分。
等他再次睁眼,眼前还是一张眉眼深邃的脸孔,只不过对方这次是睁着深黑的眼珠,专心致志地盯着自己,眉头苦恼地皱起。
“王妃,就算你生我的气,也不能半夜偷偷跑到窗边来睡,生病了怎么办?”
祝乌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果然睡在地毯上,但身上却盖了张薄被。
这个季节夜里并不冷,只是房间内开了冷气,如果什么都不盖,确实很容易生病。
想到这里,祝乌又回忆起昨晚听到的歌声,他没有被歌声影响认知,但听到歌声会让他很困。
很快,门外响起了仆人的声音,是来唤他们起床洗漱吃早餐的。
一切都井然有序,仿佛他们真是这座宫殿里的主人,享受着仆人的恭敬和侍奉。
就连昨晚扬言要惩罚他的老仆人,也对他恭恭敬敬,仿佛忘了他本来的身份是位仆人。
“王子,昨晚的恶仆已经被我连夜赶出了宫殿,这是我挑选出的新仆人,负责照顾您和王妃的饮食起居。”
祝乌往地面上一扫,发现其中一人正是任羽,将手一指:“把他换掉,我不想看到他。”
老仆人看向苟兰阴,后者只顾着看着祝乌,老仆人连唤好几声,他才转过身,冷冷地道:“王妃的话没有听到吗,还不赶紧去做?”
任羽很快就被赶了出去,老仆人重新带来了几名陌生面孔,祝乌才没有发表意见。
白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又到了夜晚,仆人再次说了跟昨晚一样的话,而后一群人鱼贯退出。
“王妃,你已经快十个小时八分零五秒没有理过我了。”
某个方向某个人再次发出幽怨的声音,祝乌忙着手里的活儿,实在没法忽视掉,抬头问:“你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吗?”
“有。”苟兰阴回答得很快,视线几乎贴在他脸上,“我已经把公务都处理完了,这五天,现在还有四天都是我们一起安寝的时间,我最重要的事就是陪着你,让你开心……”
他叽叽喳喳地像是狗狗一样说个不停,直到祝乌在他面前摊开手。
那是两团沾了水的棉球。
“今晚把这个戴着睡觉。”
祝乌想过,既然觉得那歌声是影响认知的关键,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声音隔绝掉,苟兰阴应该就能清醒过来,一旦清醒,这场剧本自然会进行不下去。
“这个……怎么戴?”苟兰阴疑惑地看看祝乌的手,再看看祝乌的脸,眨眼。
看他磨磨蹭蹭的,马上就到凌晨了,祝乌直接上手,拿起棉球,塞向对方的耳朵。
一边一个,同时塞住。
塞完,祝乌又问他:“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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