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祝乌咽下了面包,又慢腾腾地喝了杯牛奶,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仿佛他连祝乌手中的面包都不如。
杜若稍微有点懵,左思右想都没想出个理由,于是问:“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如果你希望我知道的话。”
祝乌缓缓道,“我可以去问阿姨,顺便把你的疑问传达给她,怎么样?”
最后一句,他轻微扬了下眉。
杜若登时噎住,过了一会儿,他睁大眼:“你看着和气乖巧的,居然这么有心机!”
“什么心机?”突然插进来一道浑厚的男人声音。
走在前面的人是苟爸,后面两人则是苟兰阴和路番一,他们都穿着运动服,似乎是刚打完保龄球回来。
苟爸保养得很好,体态毫无臃肿感,快五十岁的年纪看上去跟三十岁出头差不多,不同于苟妈对待后辈时溢于言表的亲切,苟爸待人会更加深沉内敛一些,他有一双属于商人敏捷锐利的双眼,不笑的时候很容易震慑人。
杜若反应很快地道:“我们在聊剧,里面有一个心机很深的角色。”
“是吗?”苟爸淡淡一笑,杜若见状,只好老实交代,“我在跟祝乌开玩笑呢。”
刚好苟妈这时从厨房里端着水果拼盘走出来,苟爸就没再继续问。
佣人把做好的早餐送了上来,虽然祝乌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但还是象征性地吃了一些,实在吃不下了才停下来。
路番一借口也想喝点东西,跟着他一起来到餐厅,大概看出来了些端倪,对祝乌道:“不用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
祝乌点头:“嗯。”
说完,他忽然抬起眼睫,看了路番一的……眼镜一眼。
“怎么了?”
正在喝咖啡的路番一眼里酝起笑意。
“学长,你近视……很久了吗?”
“没有,确切地说,我不近视。”
路番一很坦白,隔了几秒钟,忽然微挑眉:“苟兰阴告诉你的?”
祝乌面色淡定:“……没有,我只是上次出去玩看到很多类似于装饰品的眼镜,发现跟学长你的这个很像。”
路番一可真聪明,闻弦歌便知雅意。
从餐厅出去的时候,祝乌正好碰到神色有些气愤的杜若,他看了眼祝乌,眼神有一瞬间的复杂。
杜若来的方向是二楼的楼梯口,回房间冲完澡的苟兰阴正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的脸色有点冷淡。
只是,当他看到祝乌身后的路番一时,脸色更不好看了。
尤其是路番一还当着他的面,若无其事地推了推眼镜。
苟兰阴将手插进兜里,淡淡出声:“路番一,下午我们去打篮球。”
路番一心知球类活动不是他的强项,上午靠着对方心不在焉赢下一局,已数侥幸,这次不会给他翻盘的机会,但面上仍是淡然道:“不好意思,实验室里刚刚来消息说有了新进展,下次吧。”
“学长走的话,我也一起。”
祝乌刚说完,就收到了对面转眸看向他的目光,没等他移开眼,对方就开口道:“祝乌……w,我有话跟你说。”
声音低沉,但眼帘下的眸子很清晰,像是经历了一晚上的斟酌,扫清了心里的阴霾,留下的点点荧光,仿佛昨晚在露台上看的星星。
祝乌张了张唇,但没等到他开口,苟爸就叫住了祝乌,他说待会儿午餐吃中餐,还和蔼地问祝乌有没有想吃的菜。
一般这样的话是苟妈对祝乌说的,苟爸很少跟他说这些。
祝乌顿了下,思考了一下,说了个菜名。
走是没走成,但他隐约察觉,苟爸应该有话要对他说。
果不其然,吃过午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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