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像在看一个被他盯上的猎物,“你现在一股成熟期的异香,呛得很。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在以前意味着什么吗?”
郁芒不知道。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
周境低笑了一声,他凑近了一点,盯着郁芒的眼睛,声音沙哑,吐字清晰。
“意味着你在求我跟你交配。”
他说完这句话也没退开,反而似笑非笑地盯着郁芒。
他的蛇尾缓慢地盘起来,把郁芒困在中间。
顶级猎食者的力度,轻轻松松就能绞死从前跟他作对的那些妖怪。
但是此刻他盘着郁芒的力道却很轻。
鳞片缓慢地从郁芒柔嫩的肌肤上刮过,留下不深不浅的红痕。
他没刻意收敛,大妖的气息混着草木香铺天盖地压下来,几乎宛如实质。
郁芒脸红得像一颗荔枝。
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交配。
这个词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文绉绉的现代小妖怪能习惯的。
直白,粗暴。
像还未开化的兽类。
可他又被这个词激起了一些道不明的颤栗。
“我不是故意的,”他只能无力地跟周境解释,“我,我下次不会了。”
那怎么行?
周境心里漫不经心地想,下次,他会让郁芒在他的尾巴里化成一汪水,随意被他揉捏成任何模样。
“我知道。”他虚情假意地说道,像一个宽厚温柔的兄长,“我只是在提醒你。”
他慢慢地松开了郁芒,却又不完全松开。
他看着郁芒,低声道,“你跟我当然可以亲近点,但是遇上别的妖怪可怎么办?”
郁芒想反驳自己对别人不会这样。
但又觉得这样说更奇怪,只能重新抿住了嘴。
他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的小腹在痛。
他已经两三天没有喝周境的血了,周境说他最近喝得太频繁了,要忍一忍。
可是现在被浸润在周境的气息里,他的身体内部又传来熟悉的炙热,空虚,尤其是周境的鳞片这样温凉,几乎诱惑着他去贴近,依靠。
周境的蛇尾粗粝地摩擦着他的皮肤。
他非但不反感,甚至还……渴望更多。
郁芒被自己这个想法刺激得一个激灵,只想快点结束眼下这局面。
“我知道了,”他红着脸道歉,“我不会对别人这样。”
乖孩子。
周境听到了自己想要的话,终于开了恩,缓缓收回了自己的尾巴。
白光一闪,他的蛇尾就不见了,懒洋洋地靠在抱枕上,又变成清俊斯文的年轻男人。
“你好像都出汗了,”他恶劣的,明知故问地问郁芒,“是太热了吗,去冲个澡吧。该睡觉了。”
郁芒巴不得离开床,得到这一声台阶,立刻胡乱点了头。
一堆护理工具也忘记收了,匆匆忙忙拿了睡衣就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他才像终于放松了,靠在墙上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眼往镜子里看了一眼。
镜子里漂亮的青年脸色潮红,眼睛润得像要滴出水,嘴唇也湿润柔软,因为喘息而微张着。
这一张会勾起欲望的脸。
郁芒恼火地捶了下墙。
他还自欺欺人地觉得都是成熟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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