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臣,你好久不来见朕,”他叫的是郁芒戏中的名字,“是野得都不知道回家了吗?”
郁芒身体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放松下来。
他靠在周境怀里,也不抬头正视这位君王,眼角挑起,斜着眼瞧了周境一眼。
“属下哪儿敢啊,”他跟皇帝说话向来没大没小,“还不是忙着替你监视群臣,趴人家屋顶偷听,不知道的还当我是贼呢。”
他想到这儿又不高兴,眼神都不给陛下了,收了回来,“结果你还不领情。罢了。”
周境低笑了一声,把他的小侍卫又一把扯了回来。
“气性真大。”
他硬是把郁芒翻过来,两个人面对着面,他眼神里却俨然是深藏的欲望,手掌在小侍卫身上轻轻抚过。
“那你探听到什么没有?”他低声问着正事,脸却跟小侍卫凑得越来越近。
屋子里的香雾愈发撩人。
水雾般的香,即使弥漫开来也还是轻盈,细雨一样落在人的眼角眉梢。
郁芒心里疑惑,既然是紫焰铃铛做出来的幻境,这香雾为何偏偏这么真实。
但他不能问。
他这些天的苦练还是有效的,他又真的有点演戏的灵气,被称为人间塞壬不仅是因为歌喉,也因为他在舞台上不经意流露出的魅惑。
他一抬眉,真的像变成了那外冷内热的影卫,对着自己的君主极尽妩媚温存。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周境的喉结,带着薄茧的手指,不像女儿家细腻,反而如刀锋,给人一种压迫感,提醒着旁人这双手里沾过多少血。
“能有什么大事,中书令家又多了个小孙子,喜欢得不行,兵部尚书跟礼部尚书为了国库的问题私下打起来了,”他撇撇嘴,“就镇国将军那老匹夫不安分,总觉得自家的子孙没得到重用,也不看看他家那歪瓜裂枣配不配。”
周境按住郁芒那只作乱的手,“看来确实不值得你偷听。”
郁芒又道,“不过也有一桩新鲜事。”
“什么?”
郁芒支起身,领口因为动作松垮地垂下来,露出皎白的皮肤,他的身体几乎都贴在了周境身上,脚踝也紧贴着,暧昧地磨蹭着。
一瞬间,仿佛他才是个缠人的小蛇妖。
“郡国公的女儿,不知道从哪儿认识了个江湖草莽,两人联手在调查二十年前常林县的李家灭门案。”他懒洋洋说道,“但那李家灭门的案子,早就结案了,说是一伙山寇做的。李家也根本不是什么大族,只是一伙镖师,说是得罪了仇人。”
周境皱起眉,眼神阴了一瞬,一瞬间就从一个肆意调笑变成了威严阴沉的君王。
能让一个千金小姐与江湖草莽联手,这案子只怕根本不是普通寻仇。
但那郡国公的女儿,闺阁里的女儿家,又为什么会和这种事牵扯,莫不是郡国公背后……
他还没想完,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胸口。
郁芒一把按住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雪白的脸,透红的唇,连白玉般的身躯也泛着一层粉,十足的人间尤物。
“陛下,国事聊完了,该度春宵了,”他说这话一点不害臊,没有半分清风明月的雅正,全然是魅惑主上,“臣,长夜实在寂寞。”
周境的眼神顿时像被点燃了无尽的火。
他知道郁芒只是演戏。
他跟郁芒此刻的肌肤相贴,不过是他耍了心机,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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