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周境，脸上有种年轻人的羞涩与惶恐。
“是不太好的那种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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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的梦。
这句话里的意有所指，让周境连呼吸都加重了。
他直勾勾地看着郁芒。
这漆黑的森林边缘，只有他跟郁芒周围这一小片是明亮的。
但也正因如此，郁芒的每一丝表情都在火光下纤毫毕露。
他轻轻碰了碰郁芒的脸，郁芒的脸滚烫，贴在他冰冷的手背上，几乎要把他烫伤。
他的眼睛又变成了金色的竖瞳，危险的蛇类眼睛，死死地盯着主动钻进了他陷阱里的猎物。
周境的手贴着郁芒的脸颊，轻轻抚摸了一下，明知故问，“是什么样的梦？”
这，这谁好意思说。
郁芒支支吾吾，有点责怪地看着周境，觉得这老妖怪真是好不要脸。
就算，就算他俩是两情相悦，他又怎么好意思把自己的春梦说出来。
但周境却不放过他，他也低下头去亲郁芒，若即若离地吻着，吮着郁芒的唇珠。
“梦里我这样亲你了吗？”他低声问郁芒。
他的手轻轻抚过郁芒的背脊，没有一丝赘肉，肌肉分明，蝴蝶骨清晰又漂亮，柔韧的腰身在舞台上充满了爆发力，此刻却微微颤抖。
“梦里，我也这样碰你了吗？”
周境又问。
郁芒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他落在周境的掌心里，像桃花被碾碎，挤压，不得不淌出了微甜的花汁。
他怔怔地看着周境，最后还是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字。
“是。”
没什么好否认的。
他本来就是妖，忠实于欲望。
恋爱的生涩是一回事，但对爱人充满渴望，并非羞于启齿。
可周境却还嫌不够。
他低下头，与郁芒亲昵地蹭着鼻子，“那你喜欢这个梦吗？”
郁芒都快烧起来了。
他算是感觉到了周境骨子里的劣根性，活了几千岁的大妖，虽然遗传了建木的温润与清冷，又怎么压得过蛇类的贪婪。
郁芒不说话，周境也没有失去耐心。
他不停地在郁芒身上轻碰，嘴唇轻轻擦过郁芒的脸颊，鼻尖，像是点火，却又若即若离，绝不越线。
比直白的亲昵还要撩人。
郁芒受不住。
他软倒在周境的怀里，他又闻到了周境身上那股草木的香气，清淡却勾魂。
他的尾椎骨也变得酥麻疼痛，蠢蠢欲动地要露出尾巴，勾住周境的手腕。
他不得不点了头，自暴自弃一样，眼神湿漉漉地看着周境。
“喜欢。”
喜欢。
喜欢你碰我。
喜欢你在梦里与我纠缠不清，沾满我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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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境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来不及按部就班地走朝雨妖市的“门”，直接撕开了妖市的结界，抱着郁芒就走了进去。
远处的青龙本来在看羽人跳舞，陡然感觉到自己的结界被撕破了个口子，不是周境又是哪个王八蛋，顿时破口大骂。
但周境根本听不见。
他撕开的裂口直接通往了酒店，他抱着郁芒，跌入那黑暗中，下一秒，两个人就双双倒在了酒店的柔软床上。
白色的被子，因为周境嫌弃酒店的布置，特意换了鲛人织出来的云丝被，轻软得像云，又柔滑得像水。
郁芒陷在里面，脸颊是粉的，嘴唇是红的，他不安地在床上扭了扭，试图控制住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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