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好的,为了暂时借住一段时间而尽力表现得正常、礼貌,从什么时候起这样的伪装变成了习惯,他怎么装乖装得自己都要信了。
固执地记着越欠越多的账,每天都在为离开时的一点点形式上的体面做准备,怎么突然开始肖想起不切实际的东西?
如果现在改正,是不是还来得及?
“怎么了厌厌,是不是冻着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满满都是担心,温热的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带着点炭火味。
孟厌挥开了纪戎的手。
“我吃饱了。”他转身跑回酒店,等进了没人的电梯,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出来,又被他快速抹去。
他让对他好的人都不开心了,他把一切都搞砸了。杨羽说过的,其实是纪先生想带他出来散心,才有了这次出游。
“怎么了?”纪戎愣在原地,不明白孟厌为什么突然变得浑身是刺,游泳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
杨羽担心地走过来,主动交代道:“应该是我说错话了。抱歉,我不该多嘴打趣他的。”
纪戎诧异,着急比划着问他说了什么。
“我说他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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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喜欢是不一样的。
一个是七岁小孩单纯的示好,一个是十九岁孟厌的心动初恋。
第20章 失效的抑制剂
“我不该掺合进别人的事里,是我太没分寸感。”杨羽垂着脑袋,很自责。
“没事,也不一定是坏事,让纪戎自己去哄他老婆吧。”萧远岱刚刚不知在想什么,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摸摸杨羽的小卷毛,又蹲下身比着熟练的手语安慰他。
带四个卧室的酒店大套房,孟厌下午睡的是采光和风景最好的一间。他赤脚站在绵软的大地毯上,紧紧揪着胸口试图控制好呼吸频率。
他经常这样,情绪激动时容易过度呼吸。
上一次出现类似情形时,纪戎单手将他抱在怀里,温柔地拍着背,盯着他的眼睛,带他一起放慢呼吸。
可这一次,他把他的手挥开了。
他试图让自己冷静,可好像有团火一直在炙烤他的心脏,等思绪起伏时,火越烧越旺,带着燥意的热将他整个人拖进沸腾的水里。
忽然,腺体处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紧接着胸口的闷穿透到四肢百骸,浑身的力气随之被瞬间抽空,私密|处早已湿漉漉一片。
纪戎推门进来的时候,孟厌已经面色潮红地蜷缩在地毯上难受地呜咽着,像一只绝望的小兽。
声音哑中带腻,勾得人心痒。
空气中炸满了omega四处乱窜的信息素,是一股极淡的涩味。
看样子是第一次发热期到了,纪戎压下心中的惊讶,赶忙去行李箱里翻出C级omega抑制剂。
幸好早上有认真听讲座,也一直把抑制剂备在身边。
他将孟厌从地上捞起,拍着硌手的背试图安抚。怀里的人一直紧绷着,难耐地扭着身子,烫得像个小火炉。
被人紧紧抱在怀里容易产生被爱的错觉,熟悉的味道也让人无比安心,孟厌渐渐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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