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戎无意去探究这样的威胁是虚张声势还是仗势欺人,他捏了捏眼角,点头,“可以。”
得到了肯定回答,早就等得心浮气躁的男人抬腿就要离开。他出来了太久,左寒肯定会偷偷抽烟。
当然肯定不会担心他,或怀疑他。
那个没心肝的一向对他的事漠不关心,只有在需要用到他的时候才肯赏脸多说几句。
纪戎的问题格外多,抓住大门把手不放人了,“姚先生,为什么帮孟厌?我是说前两次的联盟婚配。”
着急回家的姚琛泽明显被噎了一下,他转过头来、面色奇怪,半晌,不忿地答道:“家里人喜欢他。”
“哦,再给个信息。”一条腿已经迈出了门槛,姚琛泽又半道折回来,好心提醒,“孟家原定的掌权人可不是孟昭获,而是他短命的哥哥,孟昭猷。”
“剩下的你自己求证吧。”他啪的一声甩上大门,留纪戎在原地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
有一点好心,但不多。
人一走,一直贴着房门偷听的孟厌立刻冲了出来,像个弹出的小炸弹,大力撞向纪戎。
他把人撞到门上,紧紧抱着纪戎的腰,忍了很久的眼泪唰得掉了下来。
“别哭别哭,没事了。”纪戎把人抱起来。
孟厌哭得实在真情实意,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丑萌丑萌的,纪戎被逗乐了,没忍住笑出声。
一听他笑,孟厌挣扎着跳下来,又往房间跑。
刚转身就被拎着衣襟逮住。
孟厌背对着纪戎不动,呼吸急促,又气又急。他太弱了,真正遇到危险只会给纪戎添麻烦。
这个大坏蛋还笑话他。
“吓到你了,我不好。”自己惹的麻烦还得自己哄,所幸孟厌一哄就好,他主动转过身来,埋着头又揉了揉眼睛。
“那个人好凶。”他还跟纪戎告状。
瞧着确实凶,但脾气急,沉不住气。纪戎蹲下身抬头问孟厌,“你认识他吗?”
孟厌摇头,对当年第一次易感期异常暴躁的姚家公子已然没了印象。
戴着耻辱的止咬器,又被一队军士强行注入镇定剂后从红灯区架走,姚琛泽应该也不希望孟厌认出他来。
肚子好饿。孟厌自觉去茶几上翻牛肉干吃。
或许是最近在长身体,又或许是成天跑跑跳跳,孟厌饿得很快。
他也渐渐开始改变,冷了或饿了不再只闭着眼睛拼命忍耐,虽然依旧不主动开口,但会偷偷耍点心机让纪戎发现。
他私心里很喜欢被纪戎关心的感觉。
睡在一张床上之后,纪戎才知道小狼崽每天晚上睡觉前肚子都会咕咕叫。他没有吃零食的习惯,察觉到孟厌总饿肚子,特意带人去逛了一趟零食超市。
现如今茶几下的柜子早已被各种零嘴塞得满满当当。
临睡前,纪戎惯例把孟厌抱在怀里,揉着他的耳朵,与他悄声说话。
“明天我去趟乡下取个东西,你也一起去吧,把你放到草莓大棚里摘草莓玩,好吗?”
当年他特意将沾血的战术巾布封存在了别的地方,确保早已干透的血迹处于干燥阴凉的环境,一方面防止血液降解,另一方面防止有人突击搜查。
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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