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
他忽然伸手捏住了孟厌的眉毛和嘴巴,于是一个颇为愤怒的表情出现在了孟厌的脸上。
又想起今天听到的那些旧事。
孟献被拘在所里虽然失了气焰,却仍不死心,挑衅着问他知不知道如何驯服一只不听话的狗。
“当着他的面,打死另一只狗,再把七零八碎的、带着血的狗皮剥下来送给他。”
“你真应该欣赏一下他的表情,抖着手,想拿又不敢拿,哭的是又丑又难听,像他妈变异的丧尸,逗死我了,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穿透了他的听觉神经,那个时候,纪戎在极力压制住的愤怒之外也感到了疑惑。
怎么会有人坏得这样彻底,好像毫无共情能力。
纪戎歪了歪头,松开作乱的手,又用两根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孟厌的脸颊,将习惯性下撇的嘴角推上去。
于是奇怪的笑取代了愤怒。
被这样盯着看,又被弄出不好看的表情,孟厌只觉得面上发臊,想躲起来。
“干什么呀?”
“还没说,嘴巴怎么破了?”
控诉和逼问也是毫无威慑力。
他由着纪戎控制着自己的嘴角,不明白一向温柔绅士的人怎么突然这样奇怪。
“开车不小心撞到了。”纪戎轻声交代。
不算撒谎吧,确实是开车和人撞上了。
“我背也好疼。”说着他凑过来,将下巴搁在孟厌的肩膀上。
“快去看一下医生!啊!姜医生回家了吗?”沉甸甸的重量压在肩上,孟厌动弹不得,心里干着急。
“术业有专攻,姜医生不管这个。”
“那怎么办!”
“厌厌吹一吹,我就不疼了。”纪戎闷笑。
他好喜欢逗孟厌。
掀开衣服,背后一道连绵的青紫,怎么会是开车撞到的?肯定是被欺负了,肯定是被孟家那群混蛋欺负了!
都是他不好。
孟厌埋头凑近,老老实实鼓起腮,沿着那道淤青一下一下吹气。
他又不是笨蛋,干嘛要这样哄他?
可是他从来都没办法拒绝纪戎的要求。万一真的有用呢?
有微弱的、湿软的气流拂过皮肤,又有压抑过的、闷闷的抽泣声传来。
转头,是小狼崽在背后边兢兢业业吹气,边抱着他的腰吧唧吧唧往下掉眼泪。
坏了,好像把人逗狠了。
“你要照顾我,要保护我啊。”纪戎把小小只的孟厌抱在怀里,大言不惭。
好半晌,怀里的小脑袋上下动了动。
是应了,要罩着他了。
孟厌搂紧了纪戎的腰。
没办法,兔子这种容易被欺负的动物就是需要保护。
“厌厌,你的妈妈不叫叶怡,爸爸也不叫孟昭获,他们不值得你难过,有很多人在爱着你。”
“给你定童话书的是你的妈妈,江雪君,她很爱很爱你。”
纪戎轻轻捏着孟厌软趴趴的耳朵,斟酌着告诉了他真相。
之前不够确定,没有证据,所以一直没和孟厌说。借着今天孟献这么一闹,他公证了孟厌的身份,只等将来事发、占着鹊巢的鸠下狱,落难的小王子就会拿回所有失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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