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拉个垫背的,便小嘴一张,死死一口咬住了掐在他腮帮子上的那只手。
他用足了吃奶的劲道,死死咬着,一口恶狠狠的叼着四喜的大拇指,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生生要一口将他那大拇指给狠咬下来。
四喜不察,竟被那小儿偷袭,一时疼得惨叫一声,他疼得额间青筋冒起,作势要去拔手,不想,越拔,手指头便越发要断了似的,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大拇指上皮肉分离的钝痛感,疼到四喜双眼赤红,俨然快要失去理智了,只见他咬咬牙,忽而举起剪子便不管不顾的便要朝那可恨的小嘴扎去,眼看着那剪子便要扎上那小儿的脸,他的嘴了,这时,只闻得屋子外头响起了一声:“二哥院里在杀猪啊!鬼哭狼嚎的!”
这声音吊儿郎当的,声音一起,与此同时,跑腿的欢儿立马匆匆推门而入,在门口扯着嗓子吆喝喊道:“爷,织造府家的三公子来了,来邀您吃酒来了。”
欢儿这哐当推门而入的架势,一时惊得四喜举着剪子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中,屋内所有人惧是一阵,愣了片刻后,悉数回过神来了。
只见屋内丫头们齐齐倒抽了一口气。
待反应过来后,纷纷簇拥过去,帮衬着四喜,要将他的手指从那小儿的嘴里给解救出来。
“你这小儿,快撒嘴!赶紧的!”
一人拔,一人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将四喜的手指头从那小儿小嘴里给解救了出来了。
几个丫头俨然累瘫在地。
四喜举起手指头一瞧,只见大拇指上的第一个关节正摇摇晃晃的支在自己手掌上,虚头巴脑的,好似随时便要断了似的,而鲜血沿着他的手掌路经手腕,留了一地。
四喜略有些晕血,见状,身子一晃,险些倒地不起。
至于被摁在地上那小儿,只见他满嘴鲜红,大红色的鲜血将他的牙口,小脸全都染红了,甚至顺着脖子滚落了下来,远远的看去,就跟生吃了人肉似的,莫名瘆人。
织造府的三公子赫昭楠拎着鸟笼进来的时,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混乱的场面,饶是见多识广,玩遍整个元凌城上下无敌手的他,见了此情此景都忍不住瞪圆了双眼,一脸目瞪口呆。
目光再一扫,只见那八仙桌后头的伍天覃此刻手里握着酒杯,亦随他似的,正在饶有趣味的欣赏着此情此景,仿佛在欣赏着一出好戏。
“哥哥,这又是在排的哪出好戏呢?”
“弟弟此番冒昧过来,可是扰了二哥看戏的兴致?”
赫昭楠笑吟吟地提拎着一金色鸟笼,鸟笼外罩着青布雪缎鸟笼罩,鸟笼罩上的支架上镶嵌着一枚偌大的闪闪发光的拇指大笑红宝石,外头镶嵌一圈米粒大小的绿宝石,一个鸟笼子便金光闪闪,富贵逼人,而鸟笼里关着的乃是一只褐色金尾的画眉鸟。
众所周知,织造府府衙富得流油,乃捡银子的地方,赫家富贵滔天,连伍家都没法与之比富,赫昭楠仿佛对手里那只画眉鸟格外喜爱,一边逗弄着,一边踏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伍天覃下巴朝着八仙桌上一点,示意他入座。
他这个主人,一点没有主人招待宾客的架势,此举可透露二人的熟稔关系。
“下个月不是楚四那小子的生辰么,下个月他及冠,总念叨着让前头两位哥哥送他一场成人礼,这不,论玩,放眼整个元凌城又有哪个比得上二哥你啊,弟弟便特来与二哥相商,看要送那小子一个怎样难忘的生辰宴!”
“这不正在调,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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