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捆了给抬走了。
等到伍天覃一行从山下下来时,只见停放在山脚下的马车不见了,古树下那个躺椅,小几子全被人掀翻砸烂了,就连一旁的火炉都被人砸了个稀巴烂,而原本吊下树下的那个小儿也早已不见了踪影,徒剩下一截麻绳在树下随风荡漾。
看到此景,伍天覃双眼渐渐眯起了起来。
伍家几位随从立马散开查探。
“爷,来了一行至少十余人,这里有脚步和马蹄印,应当刚下山不久。”
“绳子是被匕首削断的。”
“爷,您看!”
四处有人来禀,最终常胜从古树上取下一支短镖,短镖下扎着一张纸,常胜赶忙将纸递给了伍天覃,伍天覃拿起一看,只见上头写着歪歪斜斜的三个大字:人宰了。
“姓卫的!”
看到纸上的笔记,伍天覃将整张纸一拽,捏进了掌心,捏成了团。
“是姓卫的那王八羔子!”
常胜闻言顿时将牙一咬。
意外也不意外。
他们主子伍二爷名声在外,虽行事张狂,蛮横霸道,却碍于身份性格,整个元陵城无一人敢与之作对,除了一个卫狄。
伍家因出了个伍贵妃,贵妃娘娘盛宠不衰,底下又得了个九皇子,纵使九皇子年龄尚小,不过十三岁,却已风姿渐显,故而伍家近年来渐渐得势,成了整个朝中新贵。
伍天覃便是在整个京城都横着走,更别说在一个小小的元陵城了。
却不想,来了元陵城,却偏偏遇到了一个卫狄。
卫家卫勉怀乃元陵六洲刺史,伍二老爷的顶头上司,而卫家备靠赵家,赵家背后是当朝皇后和太子,赵家乃一国之丈,而卫狄的亲生姨母孟氏便是赵家的当家主母。
赵伍两家在京城明争暗斗多年。
贵妃虽得宠,到底被皇后压了一头,九皇子虽聪慧过人,到底比不过太子储君身份,而伍家一个小小镖局发家的,又怎能与拥有着百年簪缨世家的赵家相提并论?
不过,便是赵家,也从来没有被伍天覃放在眼里过,更别提一个卫家呢。
来元陵城两年,伍天覃镇日走鸡斗狗,不学无术,无所事事,无聊之时,专门以逗弄卫狄取乐,他专门挑着他卫狄看重的人抢,譬如三个月前,便将卫狄的心头好凤鸣楼里的凤芜姑娘给抢了过来,这三个月来,伍天覃去到哪儿,他卫狄便跟到哪儿,为的是被伍天覃抢走女人的屈辱之仇,也为两家的世仇!
“爷,那……那元宝儿该不会当真被他给宰了吧,那姓卫的惯来凶残,那元宝儿虽懒惰不休,是个蠢笨愚钝的,到底年纪还小……”
常胜见飘在头顶的那半根麻绳,不由打了个哆嗦道:“您看,咱们救是不救?”
常胜话一落,只见那伍天覃早已经从方才的冷面微寒的神色中缓过了神来,又瞬间恢复成了往日了漫不经心,慵懒随意的神态,听到常胜的发问,只见那伍天覃忽而抬手,拽了下飘在半空中被匕首划断了的那半根麻绳坠子,伍天覃勾了勾唇道:“既然卫家小儿想随爷玩,那便会会他去。”
伍天覃轻飘飘的说着。
嘴角甚至带着淡淡的笑。
然而落入常胜耳朵里,却莫名觉得有些瘆人。
却说当晚凤鸣楼走水,整个凤鸣楼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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