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虚与委蛇,日日摇着尾巴跟条哈巴狗似的,光是想想,他都觉得生不如死。
真真是烦透了。
元宝儿一边闷头想着,一边抬脚便将块石子踢进了远处的水榭中。
“宝儿,宝儿,宝儿等等,走慢些……”
眼看着弯一拐,便要拐去那凌霄阁了,忽而听到身后有人叫唤他,元宝儿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脸,龇牙咧嘴的回头,便见小六,小荷花二人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
元宝儿略有些不耐烦的驻足等待。
小六和小荷花二人捂着肚子撵了上来,道气喘吁吁:“宝儿,你怎么走那么快啊,咱们一直在门口守着,你打哪儿出来的,该不会又是翻墙出来的罢,你瞧瞧你都伤成啥样了,好好的路不走,还翻墙作甚?”
小六追上来后,立马作势要过来检查他脸上的伤道:“怎么样,疼不疼,快让我瞅瞅,还伤哪儿呢?”
说着便立马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猪头脸仔细检查了起来,又忙查看胳膊手脚,一脸着急担心。
元宝儿被他捧起了小脸,牵动了伤口,一时疼得嘴里不断发出嘶嘶声道:“轻点儿,你笨手笨脚的,疼死小爷了。”
元宝儿拧着眉头迁怒着。
小六也不恼,立马放轻了手脚,语气有些讨好轻哄道:“你忍着些,我先给你搽些药,你这脸伤成这样若不搽药半个月都怕好不了。”
一旁的小荷花立马从包袱里摸出一瓶药膏来,小六亲自替元宝儿涂抹着。
因伤口太重,鼻青脸肿的,眼睛上,鼻子上,脸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没一块好肉了,一碰就疼,小六手轻,以往元宝儿若有个好歹都是他来侍弄,便也咬着牙强忍着,只忍到一半,实在疼得厉害,便见那元宝儿将药膏一夺嘴里气急败坏的嚷嚷道:“嘶,疼死个人了,你是成心要弄死小爷是吧,不搽了不搽了,老子宁愿丑死也不愿被你给弄死。”
元宝儿疼得眼泪主子都要淌出来了,脾气一上头,一把夺过那药膏恨不得朝着水榭里一砸。
“好好好,好好好,别砸,别砸坏了,这可是特意从莲心姐姐那里讨好来的,是瓶上好的擦伤药,好好好,你自己来,回头你自己来。”
小六深知元宝儿的脾气,立马无奈又央求着说着。
元宝儿这才将白眼一翻,将要扔出去的药膏收了回来。
这时,一直闷不吭声的小荷花忽而咬着唇,鼓起勇气道:“宝儿哥哥,荷花手轻,荷花帮你搽药好不好?”
话一落,一贯胆小如鼠的小荷花忽而一把夺过了元宝儿手中的药膏,只鼓起了勇气用指腹沾了一点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朝着元宝儿脸颊上的那片青紫色上涂抹着。
小荷花人小手软,那细腻软乎的手腹朝着元宝儿脸上轻轻侍弄着,略疼,也略有些痒,比小六那粗手粗脚的舒服多了,没一会儿,便见元宝儿哼哼唧唧道:“还是荷花懂事,小手软乎乎的,舒坦多了。”
小六只无奈溺宠一笑。
小荷花闻言手却冷不丁轻轻一抖,元宝儿便又开始龇牙咧嘴了起来,道:“哎,小荷花,你还夸赞不得啊,一夸便露了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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