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儿一时咬着唇,还一动不动,这时,一旁的常胜忽而抬脚便朝着元宝儿的膝盖骨上用力的踹了一脚道:“元宝儿,你又在犯什么浑,是不是前几日被人揍了,脑袋都给揍傻了,爷愿意教你箭术,可是你前世八百年修来的福分,还磨磨蹭蹭做什么?”
话一落,常胜将弓箭从伍天覃手中接了过来,朝着元宝儿手中一塞。
元宝儿下意识地接了过来,不想,那弓身竟如此沉甸甸的,怕是有一二十斤重,简直比一块石头还沉,毫无防备的元宝儿紧紧攥着弓身,身子一个踉跄,整个人险些连弓箭带人一把从台阶上滚落了下去。
“德行!”
伍天覃见状似略有些嫌弃的扫了元宝儿一眼,看着他日渐冒汗苍白的脸,难得来了几分兴致,只淡淡“指导”道:“先将弓举起来,再取箭,拉弦——”
伍天覃摇着扇子吩咐着。
元宝儿咬着牙,牙关都要咬断了,才终于不情不愿的将弓举起了起来,结果,举到一半,因弓身实在太重,他这人打小娇生惯养,从来没有干过任何粗活,便是来了这太守府为奴,也不过是窝在厨房给崔老头生生火,打打扇罢了,一贯好吃懒惰的紧,这几十斤的东西猛地一下竟还有些举不起来。
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终于将弓箭举起来了,却也不过仅仅只维持了眨眼间的时间,便“嗖地”一下,双臂又垮塌了下去。
元宝儿一时将弓箭抵在了台阶上,他整个人都弯腰倚在了弓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废物!”
伍天覃扫了他一眼,语气带着深深的鄙夷。
元宝儿闻言,只忽而咬着牙死死盯着伍天覃看着,看着看着,忽而便要不管不顾了似的,要将手中的笨重的弓箭一把朝着台阶下扔了去。
他不伺候了。
不想,那伍天覃仿佛率先洞察到了他的意图似的,只忽而摇着扇子扫了身侧常胜一眼,淡淡道:“刁奴该如何收拾?阿常,你来说说看。”
常胜闻言,扫了那元宝儿一眼,立马哈着腰,一脸胆寒道:“刁奴自该被一板子打死了事。”
“那有个甚乐趣的。”却见那伍天覃闻言,只慢条斯理的反驳了,想了想,伍天覃勾着唇,笑得温润如玉道:“依爷看,刀剑无眼,应被这乱箭一箭穿喉才叫好玩。”
伍天覃轻飘飘的说出了这世界最狠毒的话。
话毕,似笑非笑的朝着元宝儿那小儿方向扫了去。
只见元宝儿下意识地抬起了手,一把把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良久,便见他攥紧了手,然后死死咬着唇,“啊”地一声低吼一声,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般,一把将二十多斤的弓箭高高举起了起来。
常胜见了,很快递送了一支箭过去,元宝儿咬牙接着,只将箭架在了弓身身上,用力去拉弦,不想,拉了半晌,弓弦没被拉开多少,而他整个双手,整个身子便开始四处颠簸抖动了起来。
实在是举不动了。
以至于双手乱颤,整个身子,整个弓箭也跟着四处乱颤,而架在弓箭上的那支箭便也跟着朝着院子中央四处颠簸乱怼了起来。
院子里的随从一个个瞬间吓得脸色煞白,纷纷抱着脑袋在整个院子里四处逃串,惊恐的躲避了起来。
就连在身后伺候的丫鬟也一个个抱头飞快躲到了游廊底下。
一时,整个院子大乱了起来。
元宝儿喘着粗气,眼看着手中的弓箭实在举不动了,马上双臂又要掉落了下来,不想,在他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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