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下。
偏生那元宝儿也不知是个傻的还是如何,双眼还一直直勾勾地盯在几个丫头手中的那几件肚兜上,仿佛微微瞪着眼,正瞧得津津有味来着。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只见那绷着脸,一声不吭的伍天覃忽而随手拿起旁边小几上的一个茶碗便直直朝着底下元宝儿脑门上恶狠狠的砸去。
伍天覃这一动作来得突然,也来得迅速,吓得所有人齐齐一跳,惊得所有人纷纷捂嘴惊叫了起来。
不想,那元宝儿早在暗中提防了,那茶碗砸来时,他立马扑腾一下,脑袋一低,躲过了头上那只飞快的横祸,面上却装作不知,手中只冷不丁捡起了遗漏在包袱低下另外一件大红色的肚兜,一只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一把举到了脸前,歪着脑袋,一脸无辜天真又好奇疑惑道:“这啥玩意儿?偷了这个有甚用处?”
他仿佛喃喃自语,又仿佛诚心发问着。
他还以为污蔑他偷了什么贵重物件,不想,竟是几片……破布?
第46章
“元宝儿!你……你个登徒子!”
话说元宝儿这一语,犹如在安安静静的池子里扔下了一块巨石,一时惊得整个池面水花四溅,又犹如在青天白日里炸响了一颗巨雷,炸得所有人四分五裂,目瞪口呆。
他这宛若童真般,却过于好色,胆大,荒唐的言语及动作是一时惊得整个院子所有的丫头婆子齐齐瞪眼愤恨,却又一个个被他这话羞得忍耻含羞,令一个个胀红了脸,偏却羞耻得支支吾吾连个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鸳鸯又羞又气又恼,噌噌噌地几步下了台阶,欲一把夺走他手中的那块遗漏下来的大红色石榴肚兜,却不想,那元宝儿捏着肚兜的两根细红带子便是一甩,竟嗖地一下躲过了她的争夺,继续捏在手中研究把玩着。
世风日下,如此荒唐胆大的行径,一时瞧得众人目瞪口呆。
鸳鸯脸上更是胀得一片绯红,忍不住捏着帕子指着那元宝儿气得浑身颤抖的叫嚣道,话一落,便见那鸳鸯立马朝着上头的伍天覃气愤委屈告状道:“爷,您瞧见了么,这……这小淫,贼当着众人的面,当着爷您的面便敢如此混账,这私底下还不知龌龊腌臜到了什么地步,我原以为他年纪小,便还觉得哪怕搜了个证据确凿,却许还会另有隐情,这会子看来,怕骨子里头就是个龌龊的,年纪还这般小,便如此好色恶心,偷藏女子私物,还偷了这么多,这若年纪大些,便还不知要生出怎样的事端来,爷,这祸害若还留在咱凌霄阁,该叫满院子里的姐妹们和妈妈们如何安生啊?”
鸳鸯一边说着一边气得双肩都在乱颤。
这话一落,院子里其余众人不由跟着附和道:“这样的小变态,活该送入老爷的刑堂,让老爷治他个淫,秽龌龊罪。”
“这才来了几日,便偷了姐妹们这么多私物,日后整个院子怕不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年纪还这般小,毛儿都还没长齐呢,便惦念起了这般淫,荡龌龊事儿来,要我看,这般死变态便不该留在了这世道上,将来还不知该祸害哪些姑娘呢!”
“自打他来了这凌霄阁后,咱们院里便再也没安生过一日呢!”
院子里窃窃私语。
元宝儿身后的小六忽而绷着脸憋不住了,一脸咬牙愤恨咬牙冲着鸳鸯及身后那满院子口舌之人大声喊了一句:“宝儿不可能会偷东西,他……他不是这样的人!”
不想鸳鸯身旁一个婆子闻言却冷哼一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你说说看这些腌臜物该怎么说,这桩桩件件可全部都是打他屋子里给搜出来的,他还知道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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